靜姝:
看著她的笑,自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痛,她是天瑤,是下任天青,是五大家族和雲玉帝國皇室的敵人。
因為天青,我五大家族被狠狠的壓製,青玉閣的建立,更是狠狠打在五大家族和皇室的臉上!
天青的名頭,多好用!
所有的民眾都是天青的崇拜者,都投靠了青玉閣,我五大家族形同虛設,是了,連家族內門弟子都寧可舍棄自己超然的身份,去從一個打雜的做起,還有什麼人能不被青玉閣獲得?
她的笑聲蒼涼,透著刻骨的悲涼,我想哭。
她是認真和我們做朋友的,我現在能下結論,因為她的笑。
她說,會把我們帶出去。
她的嘴角始終是一抹譏諷,那抹譏諷讓人鮮明的清楚,她笑的是自己,而不是我們。
譏諷自己?譏諷什麼?譏諷自己遇人不淑?
心驀地痛了一下,遇人,不淑……
狠狠地傷了她吧,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吧,
對不起,七七,對不起,可是,我現在有什麼立場說這句話?
我是一個膽小鬼,是不是?
我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說這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忽然想起了她曾經說的話,她說母親不知道她是否活著,父親不知道她的存在,那時的她,表情倔強,語調清晰,全然的高傲,透骨的脆弱。
突然又想起了那件事,我是劍士,戰鬥在前鋒,冥魔傭兵團來襲,我和藍司衝在前麵,我們都聽到了她說回來,我們都裝沒有聽到,或者充耳不聞,不想讓她染上鮮血的氣味,雖然我也不喜歡鮮血。
曆練了有一段時間了,對血液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不會再動不動就嘔吐了,她應該會吐的吧,我悄悄想。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她周身的冷冽氣息那麼濃烈,不是嗎?
藍司他們應該和我想的一樣吧,不讓她沾染鮮血。
誰知道我們這麼沒用!
或者說,冥魔傭兵團太厲害了?
不可能啦,那個自稱魔鬼的傭兵說害怕七夕?憑直覺?
嗬,可笑,直覺是什麼東西?準嗎?我怎麼就不知道七夕會讓人覺得害怕?
聽他胡說。
最後我昏了過去,昏迷前,我是護著亞絲的,我知道,亞絲這孩子心不壞,隻是被慣得了,其實也有一份小小的自私,一個魔法師,畢竟比武士好些,至少有我們在前,她能多消滅點敵人。
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野外,傷勢都處理過了,側頭,便看到了倚著樹休息的七夕,晨曦毫不吝嗇地將光輝灑向這個女孩,為她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我的眼神一怔,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