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扇香,我決定跟隨你。”姬扇香想著白天偷偷摸摸潛進來的蕭之卿說的話不禁微笑,他的盟友又多了一個。他並不懷疑蕭之卿,可以說他了解蕭之卿,蕭之卿此人對他的家族並不在意,他的胸襟寬闊,誌向宏偉。可是君知一直不怎麼重用他,給他的官職也沒有實權,隻是一個掛名的差事而已。如若不是他死了,恐怕君知不會用蕭之卿,君知對蕭氏一族還是忌憚的。
耶律貞貞闖進姬扇香的臥室,姬扇香抬頭看了她一眼,揮手讓跟進來請罪的門衛出去。耶律貞貞似乎不高興,隻是坐在圓桌上不說話,背對著姬扇香。姬扇香想了想站起走到她身邊坐下。
“怎麼,誰惹你生氣了?”其實緣由他明白,明知故問。
“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吉塔,我問你,你真的那麼不喜歡我,你就不願意娶我嗎?”耶律貞貞轉身看著姬扇香,水靈靈的眼睛中滿是委屈倔強,一心想要一個答案。
姬扇香歎息,知道是為了此事:“貞貞,我記得與你說過的。”
“可是……”咬唇,耶律貞貞還是不甘心,她說:“可是你娶了我會得到很多,金銀珠寶權力地位,這些都會有了。”明知道他不需要明知道他要這些不必娶她,可是她就是想說服他,就是想要與他在一起。
“嗬嗬,你太天真了,貞貞。我要這些,不是唾手可得的麼?又何必要娶你呢?再者,我需要的東西你也給不了我,或許哪一天你有了那樣的能力我就會娶你了。”殘酷無情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偏偏他的語氣溫柔目光深邃不見底,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耶律貞貞蒼白了臉色,潔白的牙咬的嘴唇都出血都猶然不覺。姬扇香不再看她,淡淡的移開目光,耶律貞貞一抹眼角突然奪門而出。
姬扇香抿了抿嘴唇,繼續回到書案前辦事。
“五哥,五哥……”耶律貞貞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走到耶律其的臥室,耶律其正在看兵書,一聽寶貝的妹妹的呼喊馬上放下兵書。再一聽這不是在哭的麼,馬上飛奔都門口,果然見到妹妹哭的正傷心呢。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什麼事,隻是這男歡女愛的事他也不能勉強人家不是,何況姬扇香現在的地位誰敢*迫他做什麼事?姬扇香沒有對耶律貞貞做什麼已經是萬幸,現在他也隻能勸勸她早點對姬扇香死心了。
“我說貞貞啊,這個……哥哥知道你喜歡吉塔,隻是啊這個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懂嗎?況且吉塔那人危險的很,就算他與你有情,哥哥也不會同意你嫁給他的。”耶律其拍拍自己妹妹的背安慰她,眼中似有精光閃過。
“可是五哥,我就是喜歡他麼,就是喜歡他怎麼辦?”對於男女之事耶律貞貞本就不知,懵懵懂懂的年紀遇見了一個如此絕代風華的人要不動心也難,隻是這一腔熱情終究是要隨流水而去的。
“貞貞啊,你現在還小,不懂什麼是愛情,等你再大些遇到更多的男人就不會再對吉塔有什麼想法了。”姬扇香雖好,但是太過深沉無情,耶律貞貞對他總有失去興趣的一天。
半天總算安撫了耶律貞貞,耶律其頗有些無奈,心想老天把姬扇香生的這麼聰明就算了偏偏還長的貌若潘安,這也未免太厚待他了吧。
心裏有些不舒服,耶律其也沒了看兵書的興致,想著哪天晚上見到的蕭之卿,便尋思著去問問姬扇香結果如何,若是蕭之卿不答應那他還得想想如何處置他。
“你的意思是他答應了?”耶律其聽了姬扇香一番話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蕭之卿答應的也未免太幹脆了些吧。
“不然你以為我騙你麼?耶律其,不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出爾反爾的。”帶有深意的看著耶律其,姬扇香勾起唇角。
皺起眉頭,耶律其狐疑的看了眼姬扇香轉過頭陷入沉思:姬扇香這話怕是另有意思,隻是他是發現了什麼呢還是隻是試探這就不好說了。
與姬扇香這樣的鬥是在浪費時間浪費腦力,你永遠也猜不透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裝的是什麼,他的下一步棋怎麼走,你猜的越多輸的也就越慘。
耶律其當下收起心思不再與姬扇香角逐,告辭走了。
姬扇香放下書本,朝他離去的方向望了眼,眼中似有什麼情緒閃過。
一月後,北胡的天氣變得異常惡劣,日日風雪不斷,一些作物也被凍死,有些牛羊也得了病,就連強壯的馬也是萎靡的樣子。姬扇香代替耶律單去民間查訪,看到此情形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百姓剛受完戰亂之苦,朝廷還沒有休養生息的對策就出現了饑荒和寒凍,這受苦的是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