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卿打開那卷畫軸,隻見畫上果然是個美麗女子,女子站在一片牡丹花叢中,臉上是盈盈的笑意,眸子如一泉秋水,身上素色的衣衫將她絕代風華的臉稱的嬌豔無雙。
蕭之卿愣了。這女子美的太不真實,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過,蕭之卿細看她的臉覺得有一些熟悉感,眉眼間的那絲淡然簡直與蘇慕衣的一模一樣。突然領悟了什麼,蕭之卿不可置信的看著畫中女子,再看到畫中右下腳的署名:博恩畫於承嘉二十四年,茲洛陽庭院。博恩可不就是原路莊的表字麼,看來這女子和原路莊是愛人。
承嘉二十四年,這前後有發生什麼事嗎?承嘉承嘉,蘇傾雲?腦中突然出現這個名字,蕭之卿嚇了一跳。那時候蘇傾雲應是雙十年華,美的像一朵花的年紀,也是她豔名遠揚最鼎盛的時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在一夜之間消失,後人紛紛猜測,卻不得其果。
蕭之卿想原因應該就是原路莊了,女子一旦陷入愛情啊就是這樣,什麼都可以拋棄。那麼蘇慕衣就應該是他們二人的孩子了,絕代姿容,他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蘇慕衣,原來你是原路莊之女,那可要叫我們怎麼辦才好?
耶律其一直守在姬扇香的臥房門口,就在他心煩意亂焦急的快要放棄時,姬扇香踏著一身風霜回來了。
外麵的天氣很冷,姬扇香進入回廊打開外室的門後打了一個寒戰。抬起頭便看見耶律其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燈也沒有點,黑暗中隻有他那雙眼睛無比的明亮。姬扇香自顧自的點燈喝水脫衣服,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耶律其被忽略了,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姬扇香已經梳洗完畢躺進被窩,耶律其怒氣衝衝的走到姬扇香床邊一屁股坐下。
“唔。”悶哼了一聲,姬扇香睜開眼睛,說道:“你壓到我的手了。”耶律其轟的一下紅了臉,看了眼姬扇香,隻見他目光純淨,盈盈的水光在燈光下竟生出些許溫柔,雌雄莫辯的臉含著一絲妖豔。
抬起屁股,姬扇香把自己的手挪了出來,繼續閉上眼睛。“耶律其,你這麼晚到我房裏來莫不是看我睡覺?”他說的調侃,但是聽的人卻是別扭,剛才姬扇香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耶律其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開過葷了,才會對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動了心?
“當……哼,當然不是了,我特地在這裏等你是想問你有什麼發現?”咳嗽了一聲,耶律其正襟危坐,卻不再看姬扇香。
“嗬嗬,或許我該問你想知道些什麼。耶律其,有些事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管,懂嗎?”
耶律其點頭,隨即才想起他看不見,忙回了句:“我知道了,你先睡吧,我也要去睡了,真是的,出去那麼久,害我好等。”
耶律其罵罵咧咧的伸伸懶腰出去了,姬扇香認不出抽了抽嘴角,耶律其那語氣是在撒嬌嗎?感到一陣陰寒之氣飄過,姬扇香裹緊了被子。
“吉塔。”姬扇香站在往生橋上看著冰凍的湖麵,不禁感慨萬千。身後的呼喚將他拉回了現實,回頭。之間蘇慕衣一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
笑意盈盈的看著姬扇香,蘇慕衣一時覺得將他當做姬扇香未嚐不好,至少自己的心是允了的是開心的。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不禁就回想起了那天自己是與姬扇香肩並肩站著,那一日她恨開心,無比的開心。
側頭看他,踐踏還是帶著假麵,蘇慕衣不解:“為什麼要帶著那麼醜陋的麵具,那不適合你。”
姬扇香微笑,並不看她,目光遙遙的盯著湖麵,感覺微風送來的意思清爽氣息道:“是我不適合還是別人?姬扇香嗎?”
突然沒了笑容,蘇慕衣搖頭,低頭看穿著的雲錦繡鞋,低聲道:“他也好你也好,在我眼裏你們是一類人。”
“哦,你的意思是將我當做他了?那麼,不知道娘娘你對姬扇香的這種感情皇上知道嗎?”咄咄逼人,他問。
“知道啊,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對他,有誰看不出來的。嗬!”諷刺的勾起唇角,蘇慕衣一點也不避諱的承認。
“那皇上還真是大度啊。”嘲諷,他的語氣中一點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就連那雙眸子裏也是諷意十足。
“不是他大度,而是拿我沒有辦法。吉塔,你摘下麵具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即使知道麵具後麵不是姬扇香的那張臉,可她還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張麵容。半張臉就可以光華妖豔如此,那完整的吉塔又會怎樣的絕代風華呢?她很期待,無關風月,無關姬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