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氛圍越來越重,蘇慕衣試著過年的宮裝卻是心不在焉。姬扇香在大寧已經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中卻是出了不少事。
皇後被診斷出懷了身孕,但是君知卻在這時因為大臣參了原路莊一本而將原路莊貶職,撤了他的丞相之位,職位待定。皇後冒著雨在含章殿外跪著求君知,君知愣是不肯見皇後一眼,皇後受不住寒氣暈倒流產。君知看了皇後複了原路莊的官位,卻奪了他的實權。
整個朝廷上下都可以感受到緊張詭異的氛圍,君知的不尋常動作讓些許大臣紛紛告假在家。而君知卻也不在意,成日裏帶著北胡使節在宮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君知冊封了蘇慕衣為元夫人,毫無征兆的就在大寧的後宮位分中加了那麼一個頭銜,皇後之下位同副席。皇後在病中不宜掌管六宮,蘇慕衣這個元夫人就暫代了管理六宮之職。
脫下衣服穿回原來的,蘇慕衣指著新衣道:“本宮覺得胸口開了過大了些,收小點吧。”媛素點頭,把意思傳達給在外麵待命的宮女,那宮女唯唯諾諾的記下了,拿了衣服退了出去。
姬扇香來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每次不是她睡實了擁著一晚就是見一麵就走。她很想問他:“扇香,你在做些什麼能不能告訴我?”不要瞞著她不要這樣把她當一個傻瓜。
她的身世她的一切他從來不過問,那日卻問起她的娘親,其中定有什麼緣由,或許是他發現了什麼與她的身世有關卻瞞著她。答應過信任他不問他,可是心中還是難免有疙瘩。
垂下眼,蘇慕衣呷了口媛素新泡的茶,顯得鬱鬱寡歡。她忘了一件事,君知已經一月有餘沒有來看過她,而她沉浸在姬扇香的世界裏,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波斯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媛素的房裏跑了出來,喵喵叫著跳到蘇慕衣的腿上,蘇慕衣一手拂開了它,看著波斯貓不禁皺起了眉毛,對著媛素說道:“我聽說惜貴人喜歡貓?”
媛素不知道蘇慕衣要幹什麼,隻是點頭。
“那就把它送給惜貴人吧,說是本宮獎賞給她的,多虧了她這些天盡心盡力的伺候皇上。”
媛素依言抱起波斯貓,那貓也是有靈性的,知道蘇慕衣要把它送給別人掙紮著要跳下來,蘇慕衣走上前摸摸它的頭眼中有一絲不舍,重重的揮手轉身。一切讓她割舍不下的東西她都要一一割舍了,君知也好貓也好,都讓她心軟讓她動搖。
君知,對不起。
“怎麼不要那貓了?看你平日裏挺喜歡的。”姬扇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蘇慕衣轉身看他,撲進她懷裏。姬扇香笑著看她,拍拍她的肩:“好啦丫頭,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隻是可惜了那貓啊。”
蘇慕衣抬頭,疑惑的看著他,眼裏滿是不解:一隻進貢的貓有什麼好可惜的?
姬扇香唇角蕩起一抹笑,眼中閃著壞笑接近她。耳朵癢癢的,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丫頭,那隻貓很像……的你,爪子尖尖的不都一樣?”眸中帶笑,連語氣中都夾雜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蘇慕衣紅了臉,羞的捶著他的胸膛。姬扇香笑著抓住她作亂的手道:“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隻是不要逼自己。縱使我會吃味,卻也不忍心見你難過傷心,有些事不必割舍,隻要你的眼中有我,隻有我。”
蘇慕衣點頭,笑著咬了口他的唇。
姬扇香笑著任它的虎牙咬破自己的唇瓣,帶著一絲血跡的唇瓣妖媚異常,他挑眉,眉眼中帶著一絲挑釁。蘇慕衣臉紅紅的埋進他的懷裏,歎道:“扇香,我真不希望你走。”
姬扇香眯起眼睛,拍著她的肩膀道:“我暫時不會走,丫頭。”
“真的?”蘇慕衣笑彎了眼,唇角彎彎的開心的很。
“嗯,君知需要我,所以暫時會留在這裏。丫頭,這段時間要好好保護自己,嗯?不要叫我擔心你。”沒有軟肋的姬扇香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了蘇慕衣的他還真是不好說,江山美人,孰輕孰重?這還真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啊。
“雖然我答應過你不問,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扇香,你究竟在做些什麼?”從姬扇香懷裏抬起頭,蘇慕衣看著他的眼。
眼中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沒有說話,他們就這麼對視著。忽然他一笑,摸摸她的頭如同哄小孩兒一般誘哄著:“丫頭,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拂開他的手,她看著他,表情冷漠:“姬扇香,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些什麼?叫我信你,你不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叫我怎麼信你?你說我猜不透你的心思,那好,我不猜,你說我可以問,可是問了就是這樣的結果嗎?姬扇香,你待我能不能像我待你那般。我愛你,姬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