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衣冷笑,笑她膽小如鼠笑她這麼不禁嚇。“媚昭儀,你該好好勸勸皇上的,嗯?與你情同姐妹一起入宮的貴人們都等著皇上召幸呢,這件事你若是做好了莫說太後,就是本宮也會好好賞賜你的,宮中九嬪就你一位,這妃位可是一直空缺著呢!媚昭儀,若你有位皇子妃位自然不在話下了。”
媛素為蘇慕衣泡來菊花茶讓她降降火氣,蘇慕衣接過一口氣喝完,忍不住說道:“媛素你看見了嗎,那個媚昭儀,哼,虧的皇上還賜號媚,真是叫本宮開眼界了啊。你看見沒,她今天的妝容,是一個宮妃該有的嗎?明明是煙花之地的娼妓才會那樣!皇宮什麼時候容得她放肆了!若不是要用她真想叫她永遠消失在本宮麵前。”氣不過,蘇慕衣又喝了幾口茶水,這才覺得胸口的氣平息了點。
君知大笑,踏進屋裏調侃道:“哎呀,朕一來就撞見夫人發火,真是不及時啊。說說你哪個不長眼的叫朕的愛妃氣成這樣?”
“哼,誰?除了你的新寵還有誰?”一橫眼,蘇慕衣氣呼呼的不去看君知。
而此時,君知身邊的蘇德全忽然匆匆忙忙的進來,甚至連請安的都忘了,直接向君知說:“皇上,八百裏加急!”
君知麵上一沉,一撩袍子提腳就走,蘇慕衣也跟著站起身,急急道:“我也去!”
君知回頭,黝黑的眸子裏看不出喜怒,一張俊朗的容顏此刻也沒有半分顏色,隻是抿著的唇泄露出他在思索。
伸出手,他說:“走。”
這是蘇慕衣第一次看見八百裏加急的文件,黃色的進步下包著的是至關重要的機密,於是她很識相的走進內殿,不去窺探任何一絲一毫她不應該觸碰的東西。
可是人的好奇心是強大的,大到你明明知道危險也還是忍不住想要探知。蘇慕衣躡手躡腳的趴在門上,一隻耳朵緊緊的貼著殿門,大氣不敢喘。
君知似乎是召了什麼人進來,淩亂的腳步聲聽的蘇慕衣一陣心驚,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身體站的更穩固。
“蕭之卿,朕不是讓你看好耶律其?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過後,蘇慕衣聽見蕭之卿不慌不忙的聲音,他說:“啟稟皇上,臣的確召您的吩咐盯住耶律其,他也的確沒什麼異動,北胡皇位爭奪一事臣不知。”
君知冷笑,麵上的憤怒恨不得將蕭之卿拉下去斬首,可是他是理智的君王,深呼吸之後看著下麵的一眾大臣,“你們有誰知道此事?莫要說不知情,你們幹的那些個勾當朕倒是知情的很!”
蘇慕衣一驚,北胡皇權有變動?那不是說明大寧與北胡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就破滅了嗎?
“皇上,臣知道一事。”
“說!”
“耶律其在三日前一驚離京,那日是臣在城門巡查正巧碰見,那時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一個北胡使節會拿到皇上的金牌,現在想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沒了聲音,蘇慕衣不敢喘氣,將耳朵貼的更加近了,仔仔細細的聽著,一刻也不敢走神。
“你是說他拿著朕的禦賜腰牌?蕭之卿,如果朕沒有記錯這枚腰牌應該在朕這裏保管著,無人能拿到。”
蕭之卿點頭,“皇上,那枚腰牌莫說拿到,微臣就連看都沒看到過,何況偷竊呢?”
君知沉默,半晌才問那些大臣意見。事情已經發生,他再責罰他們也是於事無補,倒不如想辦法如何去補救。
“臣以為現在應該做好應戰的準備。雖然北胡皇權變動必然會有一番殺戮,現在還不回波及到我大寧,但是現在是多事之秋,何況耶律其到底有多少實力我們並不知道。”
君知同意那大臣的說法,當下就讓兵部的人去部署一切。
蘇慕衣聽了半天都是關於如何防範之事,完全沒有她想要知道的那個人的信息,到最後大殿上隻剩下君知和蕭之卿時蘇慕衣伸長了耳朵聽著。
“皇上,姬扇香沒有任何異動,雖然他早知道了耶律其的事沒來稟報,但是臣看他的意思應該是靜觀其變。臣認為姬扇香一早就料到耶律其必然會繼承大統才會撒手不管,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袖手旁觀的。”
君知默然,姬扇香拿手的便是八卦演算,占卦知天象向來不是難事,難不成真的同蕭之卿說的那樣姬扇香是一早知道了而不去理會嗎?
可是如此,他為什麼沒有將卦象上報,而是選擇隱瞞呢?
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蘇慕衣沉了心,姬扇香恐怕有麻煩了,君知必然在懷疑他,縱使不是懷疑,也對他有了猜忌,她得想辦法通知他才行。
蕭之卿站在殿上看著沉默的君知勾唇一笑,眸中似乎有精光閃過,在一瞬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