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衣還沒有出營地就被當做亂賊抓了起來。守衛的將軍聞言趕來時點頭哈腰的將蘇慕衣給放了,將她請進營帳裏好茶好水的供著,將那些個不長眼的士兵罰了十軍棍。蘇慕衣坐在那裏不說話,看著守衛的將軍忙來忙去。
“娘娘,不知這樣的處罰您還滿意?”終於跑完了,守衛將軍半跪在地上垂著頭詢問。
蘇慕衣不想為難他,心裏又想著出去查看,轉一想這人定是耶律其留下看住自己的眼線,一時間禁言不語,她可不想露出什麼馬腳給人看了去。
見蘇慕衣不說話也不點頭,那將軍眼珠子一轉笑道:“娘娘是在擔心皇上?放心吧,皇上做了十足的準備,可不會出事的。”
蘇慕衣一聽,挑眉感興趣道:“哦?十足的準備?縱使對手是姬扇香也有十成把握?”嗤笑一聲,蘇慕衣隻覺得耶律其此人自大的很,世上誰能在姬扇香麵前全身而退呢?君知不能,失了江山;她不能,失了心;耶律其也不能,他會失去什麼呢?蘇慕衣還真有點好奇。
那將軍抬頭看去,隻見蘇慕衣的眸子亮晶晶的,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摸樣,心裏頭不禁打起了小算盤:難道這娘娘是姬扇香派來了奸細?嘖嘖,真是可惜了啊,如此傾城絕色的女子竟然做這檔子事兒?可惜啊可惜!
眯了眯眼,守衛將軍有些遲疑道:“娘娘這麼說……恐怕不妥吧?”
“怎麼不妥了,嗯?本宮且問你,難道奪人妻這等事就妥了?禁人身這等事也是理所當然了嗎?你們北胡的確沒有什麼三綱五常,可是本宮當時確確實實是君知的妻子,耶律其這麼做就是對的?本宮與姬扇香兩情相悅,如今他要我與兒團聚也是錯的?”蘇慕衣質問著,眼中的冷情凍的人一身寒意,抖落不掉。
雖然知道當年大概,但是將軍聽蘇慕衣這樣說出來仍舊被噎的不輕,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咱皇上這樣做似乎是有點對不起人家哈!
重重的哼了聲,蘇慕衣不屑的看著目瞪口呆說不出的將領,霸氣的袍子一甩抬腿就走。這下好了,也沒人攔她,蘇慕衣讓人牽了一匹馬給她,在那將領急急忙忙跑出來時一蹬馬腿,立馬狂奔起來。
風呼呼的沿著耳際吹過,身體順著馬劇烈的抖動,蘇慕衣有些不適應。很久沒有騎過馬的她禁不起這樣的顛簸,不一會兒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腿間的疼痛讓她差點昏了過去。手指緊緊纏繞在韁繩上,蘇慕衣咬牙撐著。
不知道他們交戰在何處,這裏的地形她也不熟悉,隻能胡亂的控製著方向,希望自己運氣好可以碰巧撞上。蘇慕衣聽到嘶喊聲和隆隆的馬蹄聲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真的找到了!勒住馬脖子,蘇慕衣在一處高地上停下,戰場離她有些距離,那些士兵小的和甲殼蟲一樣,但是蘇慕衣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穿著一身黃金戰甲的人。世上也隻有他才會穿如此鮮豔奪目的戰甲站在高處任敵人發現了,姬扇香你是不是太自負了一些?
蘇慕衣這樣想別人自然也會這樣想,顯然的場上的將士們比她更懂得怎麼打戰,擒賊先擒王。顯然那個黃色的身影引得敵方的將士們一陣熱血騷動,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的首級一刀砍下,然後耀武揚威,光宗耀祖。
姬扇香冷冷的站在那裏,不動聲色的指揮著。他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嗎?難道他是傻子站著讓他們殺?想他姬扇香這麼暴露自己,難道那些愚蠢的人就沒有想過是陷進?
冰冷的眸子恨不得將他看見的人都一一射殺,唇角勾起,“是該時候收線了……耶律其,你必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望向天空,姬扇香眯起眼,眼中的溫柔一閃而過。“丫頭,我來接你了。”
蘇慕衣看著打得正火熱的兩支軍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她是來做什麼?哦,對了。她是要回去,她要離開耶律其回到姬扇香和天曜的身邊,是的,她要回家。
回家,想到這兩個字蘇慕衣差點掩麵哭泣,她有多久沒有體會到家的感覺了,一年?兩年?時間太久了久到她以為已經是地老天荒。
蘇慕衣正回想著以前的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再看戰場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姬扇香指揮的軍隊撐著大批的胡兵奮力向前時左側基本保持不變的大寧士兵突然勢如破竹般朝北胡指揮中心而去。
北胡呈現一個包圍圈氏的向大寧而去,中心地帶自然沒有多餘的兵力,姬扇香的那一支軍隊人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是他挑選出來的,經過專門的訓練,為的就是這一天這一擊,姬扇香眯起眼睛想要更清楚的看清楚當下的形勢,指揮官已經一路跑過來向他報告,姬扇香一邊聽一邊眺望,報告完後點點頭,麵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