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佘陌洋動了動近在我麵前的嘴巴，蒼白的嘴唇間，流淌出一縷紅色的血腥。
他無動於衷地說完，又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安然無樣地起步走開。
隻留下木呆的我發愣，他救了我，一輛哈雷摩托，要是真的砸在我腦袋上！死人的份都有。
可是他為什麼要救我，還？他是在愧疚，真的隻是這樣嗎？
“陌…”黑殘姬驚慌的高呼讓我迅速從地上蹦了起來。
佘陌洋，那個高傲的身影倒下了。
“上車，去醫院。”冷雨閣快步走了上來，吩咐著把暈倒的佘陌洋也扶上他的車。
他沒有一如即往的冷靜，反倒好像在擔憂什麼重大的事情。
看著被扶上車的佘陌洋，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都因為我，全部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是我的任性，是我的自大…如果不是我，也許，就沒有現在所有的意外。
“傻妹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醫院就是歡迎你們這些自找無趣的人。”
在我自責迷茫的時候，是冷雨閣把我拽上副駕駛位上的。
認識冷雨閣這麼久，他現在似乎習慣了叫我傻妹。
我是他能對著說最多話的人，也許…不包括薇吧！
坐在副駕駛位上，冷雨閣拉上了車頂，發動油門呼嘯而出。
我雙手亂抓著，抓破了皮，視線一直看著車窗外冰冷的夜色。
我不敢去看後座上那昏迷的兩個人，也看不到戴瑞斯和黑殘姬此刻的表情。
我睜大眼睛，車窗外的夜色漸漸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燈光，飛快的車速中，燈光越來越多。
混亂的大腦也逐漸清醒，我不可以失去理智，自責沒有用，我必須冷靜。
冷雨閣一路飛馳，凝重的神情開始焦慮。
車內，除了急速的風流呼呼地響，沒有其他人說話，氣氛詭異得可怕。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一直看著映在車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一身的狼狽有點落寞。
累，是心累。
車子穿梭在城市的馬路上，汽笛聲似乎沒有停止過，像是知道我們的急促，所有的車輛都讓出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