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奚薄夜在雲寄雨的懷裏醒來,彼時雲寄雨正睜著眼睛看著她,見她睜眼,便移了她腰間的手,遮住她的眼簾。
奚薄夜一愣,嘴角勾起,聽他道:“醒了?”
奚薄夜正要回答,雲寄雨便堵了上去,濕潤的唇瓣帶著芳香侵入奚薄夜口中……
後來,奚薄夜才知道他們正在離雲州最近的一個大城鎮的雲宅裏,妾雲寄雨的父母也在。
話說雲寄雨一直將她藏得很好,自從雲夫人知道兒子有了喜歡的女子,還瞞著她時,她及其憤怒,她是兒子不共戴天的仇人嗎?越想越怒最後她決定自己找,於是中原武林就出現了蒙麵黑衣一雙采花大盜……
奚薄夜聽了直笑,雲寄雨看著對麵得意洋洋的母親,忍住微挑的眉,麵上一臉平靜。
最後奚薄夜問:“夫人,可曾見過冷晨前輩?”
雲閑棋抿了一口酒笑道:“奚姑娘果然聰明,淩晨他怕你報複,早走了……”
奚薄夜笑道:“是冷晨前輩還沒準備好吧?”
雲寄雨點頭:“也許是吧。小夜不如叫我雙親一聲伯父伯母,這樣一來也少了許多疏離?”
奚薄夜正待答話,就聽雲夫人插了進來:“是呀!想當年我與你娘情同姐妹,如今這聲伯母也是我樂意聽見的!”
奚薄夜抬頭,看了一眼慈愛的雲夫人,然後點了點頭。同時她也留意到雲夫人朝雲寄雨丟的那個媚眼,也難怪雲寄雨要自己遠離她,看來這是第幾個南嶼也說不準。
又過了兩日,奚薄夜整天陪著雲夫人話家常,還不時和雲閑棋煮酒桑麻,兩位雲家主子都著實高興,隻剩下雲寄雨一人獨自深呼吸……
第四日,奚薄夜和雲寄雨在眼淚汪汪的雲夫人和一臉不舍的雲閑棋的視野裏慢慢消失,他們啟程向忻州行去,雲寄雨十分高興,沒有爹娘纏著奚薄夜,自己也樂得自在。
幾日後,雲寄雨帶著奚薄夜兜兜轉轉到達忻州,在忻州雲宅落了腳。
第二日一大早,不久前才見過的樊月就登門造訪。一起前來的還有許久不見的言福西苓鴦,奚薄夜看著一個表情的兩人,頓時不覺好笑,便讓雲峽招呼他們進屋一起坐。
喝了幾盞茶後,幾人才進入主題。話說,昨晚武林盟主樊嶽遇刺,幾經生死、浮浮沉沉。
聽說奚薄夜到了忻州,樊月便特地前來請奚薄夜醫治,奚薄夜看了一眼一旁麵露疑惑的雲峽,朝他點頭,讓他取了筆墨。
也難怪雲峽如此,他們昨日才落腳,樊嶽正好在這時出事,恰巧今天雲寄雨帶著青野出門出得早,而樊月和西苓鴦又不期而遇一同前來?
奚薄夜搖頭,也不知是誰布了這麼好的一局棋,非要將這中原武林攪混了才好。
午時剛過,奚薄夜就同樊月上了秦山。彼時,幾乎秦山上的所有人都對奚薄夜怒目而視,其實如今想想墨樂教也背了不少黑鍋,所謂身在局中不知棋,古言說的也有道理。
奚薄夜為樊嶽把完脈以後,便告知眾人樊嶽所中的是蠱毒,胸口、手臂和肩背上的都不是致命的傷口,好好調養找到下蠱之人解了便好。
眾人聽了並無多大反應,可能早知道結果如此,讓奚薄夜來給樊嶽看病,不過是找個由頭讓她上山,他們好進行下一步行動而已。
雲峽看著一臉淡定的奚薄夜,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毫不慌亂的女子,才當得上雲家主母,當下心裏對雲寄雨的眼光又佩服了一場。
不多時,許久不見的樊星一身暗橘色勁服走了進來,看見奚薄夜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再慢慢黯淡下去。
樊星在大堂問了一聲便直接去了裏屋,看樊嶽去了。
一來一去,奚薄夜和雲峽竟待到了戌時,奚薄夜看這出戲還不上演,她都覺得沒興趣等下去了。
之後,樊星把奚薄夜請到屋麵花園,正巧看到一出好戲,本來奚薄夜以為他們這些武林正道,要尋個機會把她這魔教妖女就地正法了。卻不料隻是為了讓她看些男男女女的花花故事。
彼時雲寄雨一身白衣站在垂柳之下,十分和氣的撇清他和樊月的關係,那樊月最自然是一臉黯然,十足委屈。
最後,樊月來了一句:“我就算了!那靈陽姑娘怎麼辦?”
奚薄夜一愣,挑眉看著樊星,那樊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夜姑娘,不管你是正道女子也好,魔教女子也罷,可千萬要看清眼前人啊!”
奚薄夜笑道:“這是自然。樊公子還有事?”說罷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