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薄夜以為再次見到雲寄雨會在西苓鴦攻打王宮之時,卻不料在那之前雲峽就跑來找她,說是雲寄雨病了。
奚薄夜皺眉:“雲寄雨,病了?”
南嶼驚奇:“雲寄雨?病了?哈哈哈,那小子會生病?”
奚餛吃驚:“雲寄雨!公子,病了?!”
奚飩淡漠:“雲公子,病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雲峽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自己對於自家公子生病這件事也難以置信,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公子半晌,直到表小姐吩咐他來請奚薄夜。
話說為什麼要請奚薄夜呢?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雲寄雨與表小姐——也就是現在雲寄雨身旁那個一身粉衣、有孕在身的女子,一夜長談,到後來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休息的。
今早清晨,雲峽叫雲寄雨起床時,才發現雲寄雨高燒不退,找來表小姐一問,她竟然十分驚訝地回答:“我不知道啊!雲峽。表哥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回事兒,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先去睡了,我以為你會陪著他呢?”
雲峽一愣:“怎麼會?我不是在你以前就離開的嗎?”
表小姐笑了笑,驚訝道:“是嗎?我不記得了耶!”隻見她頓了頓,再摸了摸頭:“真的嗎?”然後蹙眉一臉疑惑的看著雲峽。
雲峽點頭:“真的!”
“哎~~~”表小姐惋惜:“我還這麼年輕……記憶就如此不好,以後可要怎麼辦啊?雲峽。”
雲峽不明所以的看著表小姐:“您……在問我?!”
隻見他家的表小姐是分誠懇的點頭:“不是問你還問誰?表哥睡著了……我隻能問你了!”說完之後似乎覺得不過癮,她將桌子一拍,繼續道:“誒!!!我說,雲峽!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跟著雲寄雨這麼久,就算學不會雲寄雨的狡詐,也不能拉低整體的智商啊!!!”
雲峽聽了連愣也沒愣,直接黑著臉就回答道:“表小姐真是好口才!雲峽先下去了!”
早就知道表小姐口齒伶俐,‘是個難得的好苗子’……這話時自家公子說的,如今算是領教了,也不愧對當日公子的誇讚。
那表小姐見雲峽要走,趕緊繼續道:“誒!我說!你家公子還病著呢!你就這樣走了,置你家公子於何地?!”
雲峽低著頭回道:“表小姐如此聰慧,以您的才智,雲峽在這裏恐怕隻會礙手礙腳吧?雲峽有自知之明,我還是先下去的好……”說完便跨出門去,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留得被氣笑了的表小姐指著他的背影道:“誒!我說!是誰教你的?!這麼大的膽子?!你不知道我很可能是將來當家的麼?!!!!”
這後麵的話聽到的人都自然不會當真,大家都忍不住要問問,此姑娘將雲家當家人置於何地……
雲峽自然十分關心雲寄雨,他剛一出門便吩咐管家去請來了大夫。
不過某雲家公子並不領情,待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恕不相識的老頭在替自己把脈之時,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推了老頭一把,接著蹦出一個字:“滾!”
半點沒有平時的溫文爾雅與和禮謙謙,語氣倒十足像極了那氣急敗壞的市井之徒。
此時此刻沒有一些調劑怎麼可能?
於是,某伶牙俐齒的表小姐便登場了……
彼時,表小姐帶著丫鬟送來了暖心的參湯,還十分體貼的對雲寄雨說:“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歡不相幹的人碰你,由忽兒親自來,你看如何?”
一旁的雲峽聽了此話無端端的打了個寒顫,推了推身旁石化了的青野:“我出去透一下氣,你盯著,先!”
還不等青野說話,雲峽就先一步跨出門去了。
留得青野滿臉鄙夷:“大哥!我才回來,好嗎?!”
期間隻要是雲寄雨清醒著的,都不讓大夫把脈,某表小姐——雲忽兒一直坐在他的床邊,就這樣守著他,眼神迷離,似乎在看雲寄雨,又似乎透過雲寄雨在看另一個人。
很久之後,雲酒兒歎了口氣,慢慢起身對一旁的青野說:“讓雲峽去把奚姑娘請過來吧……”她垂下眸子:“表哥一直都叫著她的名字呢……”
青野一怔,看了看雲忽兒的臉色,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雲寄雨,然後朝她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去了。
青野走後,雲忽兒一臉淡然的坐在桌旁,她笑道:“表哥,我們,都長大了呢……”
說完便走向外間,她在雲寄雨的書房找了一個瓶子,放到袖子裏,就跨出門去。
-----------------------分割內個線--------------------雲峽責無旁貸的去請奚薄夜,他本人從內心裏是十分高興的,不過礙於表小姐是個孕婦,他覺得公子說得對,凡事都應該讓著表小姐,事事以她為先、為她著想……但,雲峽知道自家公子心裏是十分惦記奚姑娘的,隻是很少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