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薄夜揉揉額頭,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樹下,奇寰和樊月帶著奚餛和雲忽兒站在那裏,奚薄夜挑眉就她們兩個人?
奚薄夜默了默,看了一眼正看著她的奚飩:“怎麼辦?隻有下去了唄。”
說完,便在奚飩的幫助下落到樹下。奚薄夜想了想,頗為有氣勢地說:“你們……放了他們,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罷?我跟你們走!”
奇寰和樊月皆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奚薄夜竟然連反抗一下都不曾,這不合常理,兩人對望了一下:這姑娘又要玩什麼花樣?
兩方僵持了一會兒,奚餛一臉愧疚的看了奚薄夜一眼,複低下頭,耷拉著腦袋。
而被奇寰壓著的雲忽兒,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樊月。看到這個場景,奚薄夜頓時就笑了。
得來對麵的樊月一記刀眼,奚薄夜義正詞嚴道:“你們知道段幹夢琪就要倒台了,等雲寄雨回過神來,你們一點好處也得不到!還不快給他們兩個解藥,然後我跟你們走!”
奇寰猶豫了一下,掏出三顆藥丸,其中兩顆是白色,一顆紅色,她遞了那顆紅色的給奚薄夜:“你吃下這個,我就給他們解藥!”
奚薄夜笑著接過藥丸:“好啊!我知道奇寰師父最守信用了,我們同時,怎麼樣?”
奇寰點頭,把藥丸分給奚餛和雲忽兒,奚薄夜和他們同時吞下藥丸,然後在交換。
由於,奚餛和雲忽兒不會這麼快就緩過來。
這時,是偷襲他們的最佳時機。奇寰唯恐奚薄夜耍花招,便第一時間出手製住奚薄夜,而奚飩自然會上前幫忙。
卻不料此時樊月再次向雲忽兒出手:“既然,雲寄雨不可能愛上我,便讓他恨我好了,這樣也可以記住一輩子!雲寄雨的孩子——絕不能留!”說完她的手已經快伸到雲忽兒隆起的肚子上了。
奚薄夜一驚,直接撲到樊月:“奚飩!帶走忽兒!”
奚飩本是猶豫的,但看到緩過來的奇寰,正要從懷裏伸出來的手,他一把抱起雲忽兒,一手拉著奚餛掉頭就走。
奚餛不住回頭看與樊月一起倒在地上的奚薄夜,然後回頭狠命的離開。
奚薄夜笑了,她對著奇寰笑道:“奇寰師父,我這個師妹似乎不怎麼安分嘛?您老人家都沒發話,她就動作了!”
藥效發作,此時奚薄夜已經沒力氣了,她坐在那裏,看著慢慢爬起來的樊月,依然是花容月貌,卻已經沒有初見時的單純和快樂了,眼神裏除了憤恨和悲痛還剩下什麼?
其實這個凡塵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有公平和不公平之分,想開一些、看透一些,哪有什麼是不可以的?一切的一切皆是執念罷了……
樊月向她走過來似乎想做些什麼,但在奇寰的一個眼神下有停了下來,站在那裏怒視奚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