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巍峨,在深秋難得的陽光下顯得神秘,奚薄夜看著前麵的路,聽著雪鳶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話語,突然間她聽到一個關鍵“參哥哥他讓我來接你……”
“參哥哥”是指雪參嗎?雪參讓她來的,那這一切都是雪參計劃的?那雪霽雯呢?
奚薄夜停了下來,拉住雪鳶的手,笑道:“你師兄呢?這麼久不見,他還好嗎?”
隻見雪鳶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又笑道:“師兄很好啊!最近他出門去了,不在聖殿呢!”
奚薄夜微微挑眉一笑,接道:“鳶兒啊,那你想不想他?”
雪鳶一愣,低下了頭,輕道:“不想他……他會回來的!”
說話間已到了聖殿的大殿門口,兩人停了腳步,看向裏麵。
雪鳶看向裏麵,再看向奚薄夜。
奚薄夜對她點頭點頭:“我們先進去吧。”
雪鳶點頭,走在前麵,奚薄夜跟著她,而奇寰、樊月則跟在她們身後。
到了大殿中央,雪鳶站定,似乎在等待什麼。
奚薄夜打量四周,隻見大殿十分寬廣,但卻是黑漆漆的一片,奚薄夜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這麼正式的魔教正殿,上一次奚薄夜來雪魔教,既然沒進大殿,隻是在外麵站了一下。
奚薄夜暗自歎氣,看著眼前的魔教大殿,她突然想起了墨樂教的大殿,相比之下,墨樂教的大殿真的就不怎麼正經了,除了幾片白紗讓人感覺縹緲神秘一點,其他地方都較亮,哪裏像魔教了?唉!再說了,她和教主的作派明明就是好人模樣……除了盧美西,想到盧美西,奚薄夜就不禁皺起眉頭,她……
“叮!”的一聲把奚薄夜的思維拉了回來,一瞬間大殿裏的燭火全都被點亮了,可燭光搖曳,雖可以照亮一些區域,卻讓人覺得光影斑駁,更讓人體會到這裏麵的黑暗。
奚薄夜凝神,她們前麵不遠處的一把椅子上,一個紫衣人披散著頭發,一手拿劍,一手端酒,一隻腳放在地上,一隻腳放在他所坐的椅子上,他現在正低著頭看手上的杯子,似乎還勾起嘴角正在笑。
這人……奚薄夜皺眉――他是雪參?
隻見雪參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站在大殿中間的眾人,目光如炬停留在奚薄夜臉上。
他依舊在笑,可這笑卻很奇怪,讓人覺得不自在。
奚薄夜有懵,她不自在的皺眉,雪參經曆了什麼?
閉上眼,雪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鳶兒,你帶她們先下去,我有些事要和夜兒談談!”
雪鳶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點點頭,回了一聲:“好。”
隨後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奚薄夜一眼,帶著奇寰和樊月走了出去。
見雪鳶她們出去之後,雪參閉上眼睛輕輕笑了,他放下劍,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又斟了一杯酒,走了過來遞給奚薄夜,笑道:“夜兒,你喝酒嗎?”
奚薄夜看了他一眼,他始終垂著眸,看不到他的眼睛。
奚薄夜複看著杯子:“我不喝……”
雪參抬頭盯著她,眼裏全是茫然:“為什麼?夜兒,你告訴我為什麼!”
奚薄夜看著他,知道他問的並不完全是為什麼自己不喝酒,她搖頭:“雪參,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的……”
雪參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對上她的眼睛:“夜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