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也知道不能刺激她,隻能點了點頭,喊了一聲媽媽。
這一聲媽媽讓她欣喜若狂,她在地上爬行,在角落裏麵找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土塊,跑過來遞給了我,我拿在手裏才發現,那是一個發黴還沾滿了泥土的饅頭。
瘋女人用手比劃著,讓我吃這個饅頭,她眼中的神色仿佛是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了我。
我猛然間想起了我的媽媽。
媽媽,媽媽,你在哪裏?
星軒遭受的這一切,你都知道麼?
我含著淚咬了一口饅頭,滿嘴的土渣與酸味。
瘋女人很開心,緊緊地摟住了我,而我這才有膽量去看一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應該是重新挖的地窖,可非常的低矮,裏麵有一個黃色的燈,很暗。沒有任何的窗戶,隻有一個發出嗡嗡聲的小口,在那裏能夠感覺到一絲的冷風。
地窖裏麵的氣味已經無法形容,我不知道瘋女人在這裏住了多久,也不知道那群人為什麼關著她。
我當然更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裏麵待多久。
難道也要跟這個瘋女人一樣,在這裏待到自己發瘋麼?
可是瘋女人的懷抱真的很溫暖。
我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肯給我這樣的壞女孩兒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麼多天的驚嚇讓我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緩緩睡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黑天白天,依然是昏暗的燈光。
過了一會兒,鐵門響了起來,我爬了過去,那個禿頭男人在上麵扔了兩個饅頭跟兩瓶水下來,看了我一眼,我剛想要求他放我出去,他重重地將鐵門關上。
我在黑暗中愣了半天,伸手推了推鐵門,冰冷堅硬,好像一個鐵棺材。
我會在這裏瘋,還是會在這裏死?
不,我一定要逃出去。
在這裏麵住了多久?
我不知道。
鐵門每次打開都會扔下來兩個饅頭跟兩瓶水,我就把這個算成是一天。
鐵門一共打開了五次,在這期間我很安全,雖然是一個囚徒,但瘋女人給我的安全感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我至少知道她不會傷害我。
在我這幾年的生命中,瘋女人幾乎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不會傷害我的人。
可我為了逃出去,真的要利用所有的一切,而在這地牢中,我能夠利用的隻有她。
第六天的時候,我對瘋女人說:“媽媽,媽媽,我們做個遊戲吧。今天我們就玩洗澡的遊戲,媽媽好久沒有洗澡了吧。”
瘋女人很高興,她用盡一切辦法討我歡心,按照我的意思將身上破爛的布條脫掉,在這五天中我攢了三瓶水,我讓瘋女人赤裸趴在鐵門的正下方,她隻是瘋了,卻真的算是一個美人,細腰大胯,在我們村子裏是誇女人能生養的詞。
我用水輕輕地擦洗著她的背,嘴裏哼著歌,瘋女人很舒服地趴在地上,也哼著不成調的句子。
三瓶水用完,我已經把瘋女人的被擦得白皙透亮。
我聽到了瘋女人已經睡著了,我用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背,輕聲說:“媽媽,如果我能夠出去,我一定找警察叔叔來救你。也希望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