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架勢是上一次沒打夠啊,連忙走過去安慰了一下她們,告訴她們今天的事情跟她們沒關係,讓她們先回去,紅館不能靠姐妹們打打殺殺維持下去。既然想要在夾縫中生存,那麼就要尊重各個道上的規矩,紅館需要一個保護傘,如果這一夥人夠硬,給他們也無妨。
姐妹們並沒有走,我這麵還想安慰,保安的對講機傳來了聲音,身後的保安告訴我外麵有人來了。
我連忙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看到兩隊西裝革履的混混站在我紅館的大門旁,看到我過來一個人高聲喊道:“請梁哥。”
再然後梁子穿著黑西服大踏步地在隊伍之中走過,居然還有人鼓掌。
我一看這就有點太過了吧,這明顯就是排練好的,你黑道老大想要麵子也不能自己當導演吧。
梁子一副香港九十年代黑老大的派頭走了過來,他對著我點了點頭便不說話,我知道他等著我問他話,這種囂張的樣子的確讓我咬牙切齒,想起紅姨的事兒,我真的是一萬個不願意把紅館交給他。
我硬著頭皮問道:“梁子哥來我小小的紅館有什麼事兒啊。”
梁子哦了一聲說:“過來討個說法。”
我笑著說:“大家都是江湖人,江湖上的事兒都講一個理字。之前我過去見你,我可對你沒有冒犯的地方,怎麼今天你還過來找我要說法來了?”
梁子哦了一聲說:“我給我小弟要個說法。”
說完一抬手,我看到那個沒鼻子在人群中走了過來,禿頭上麵有著淤青,鼻子上裹著一個大大的紗布,看到他我心裏一蹦,原來沒鼻子可不是梁子的手下,這一次是投誠了?還是兩個人聯手想要我的紅館?
江湖的事兒雖然很肮髒,可是偏偏可笑到什麼都要講一個道理。梁子作為紅姨的手下,而我是紅姨的女兒,他任何時候都應該對我有所尊重,這是理。我也應該對他有所尊重,因為他算是我叔叔輩的,這也是理。
兩個理讓我們兩個有了點江湖上的親戚關係,他要是想要紅館的話,除非是我邀請,否則硬來那就算是失禮了。可他今天過來不說要紅館的事兒,隻說我傷了他的小弟,其實也就是給自己找個道理。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順著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呢?”
梁子哥打量了我一眼,沒吭聲,沒鼻子咬著牙說:“給我們紅館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個月給五十萬的車馬費,每年給二百萬的孝心。否則……”
我一聽就炸了,道上什麼規矩我懂,百分之十的幹股那是應該的,人家為你解決你不能解決的事兒,年底百分之十的分紅少不了人家,可是其他的東西要出來,那就是讓我當孫子了?這還真的是看我們紅館女人當家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