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進來,坐在我的麵前說:“你就是那個星姐?”
我嗯了一聲,這個架勢絕對是梁子找人來報仇來了,外麵多少人看不清,不過光看保安的架勢就知道這夥人的勢力不小。
我笑盈盈地站起來說:“這位大哥,您是……”
後麵的一個小弟突然一聲暴喝說:“虎哥都不認識?你這個店以後別開了,老子今天就給你砸了。”
我真不知道來的這個人是誰,我剛剛接店不久,事情又是一團糟,每天焦頭爛額地應付著各種突然狀況,哪裏有功夫知道誰是貓哥誰是虎哥?
可我知道道上的人都要麵子,當下笑著說:“虎哥啊,小妹有眼不識泰山,您過來是……”
那個男人一擺手,身後的小弟又發話了,他說:“把小飛叫過來。”
其實從他們進來我就知道他們是衝著小飛來的,這幫人顯然是為了梁子報仇來了,人家是早有準備,小飛現在過來肯定要吃虧。雖然小飛現在一片黑道大哥的樣子,可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個頑劣的孩子,他喊我一聲大姐,肯為我賣命,我當然也要把他當弟弟看待。
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小飛交出來。
當下立刻回答道:“你找小飛哥啊,他前幾天不是惹事了麼,這幾天出去避一避風頭。要不然您留一個聯係方式,他回來我立刻聯係您。”
後麵的小弟又一片謾罵聲,虎哥一伸手,小弟閉嘴了,虎哥笑著站起來,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將我的臉扯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哈哈一笑說:“你不怕我麼?”
其實我也覺得我應該害怕虎哥,因為外麵的保安很害怕,他那兩個小弟也很害怕。可最關鍵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虎哥是誰,我對東城的黑道人士完全沒有任何的概念,想要惡補一下又沒有師父肯教我,所以或許人人都害怕虎哥,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害怕。你說一個你完全不知道他做過什麼的人,而且還長得有點賞心悅目的那一種,你怎麼平白無故地去害怕?
虎哥又抓緊了我的頭發,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的眼,然後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我歪著頭看著他,並沒有回答。如果他緊緊想要憑借抓住我的頭發在我麵前耍男人威風就讓我害怕的話,那麼他對於那些個對我做過各種各樣過分的事兒的男人來說還真的是小清新,我遭受的那些個事兒比這點恐嚇惡劣一千一萬倍,那個時候我都不會害怕,現在我會害怕麼?
我經曆過最可怕的男人,所以我再也不會懼怕男人。
虎哥鬆開了手,拍了拍自己的巴掌說:“我剛剛看到有人打電話了,等一等吧,這是人家的場子,出了事兒二十分鍾不到,那麼也沒資格要這個地盤了。”
虎哥話音剛落,我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跑步聲跟小飛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