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爺哎了一聲,笑著說:“也別這麼說啊小虎,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女人的,現在的男人女人看到我都不敢說一個不字,更不要跟我說什麼道理了。既然你講道理,那麼我也跟你講道理。我剛剛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得考慮一下。趙剛現在不光剝奪了你的繼承權,他潑了你一身髒水然後讓自己變得偉大,讓其他人無話可說。但你真的甘心麼?”
我得腦海中浮現出紅姨的身影,她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女人,而且她是我的親姨,誰讓她並不知道我是誰,雖然她如果知道我是誰會讓我千百倍承擔她說受到的痛苦跟折磨。
可是我真的很想念她。
趙剛或許就是那個害死她的人,如果有可能調查真相,那麼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紅館,包括去跟唐爺妥協。
我低聲說:“你讓我做什麼,讓我怎麼做?”
唐爺說:“你現在是趙家人,趙家其實是最重視家族傳承的人,所以你可能是那個唯一能夠接觸趙剛核心機密的外人。你怎麼做我不管,半個月後拍賣,我需要趙家的招標預算,你提供給我,我放過紅館。否則的話,不光是你,雪寶兒也要跟著倒黴。懂了麼?”
我點了點頭,對唐爺說:“可是我如果這樣回到趙家,他們肯定會懷疑我的,你也知道我的處境。我需要一個由頭,但這個由頭需要你給我。至於怎麼做能夠讓我重新接觸到趙剛,我不知道。”
唐爺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好,我想個辦法,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做個好夢,以後可能對於你來說沒有這麼輕鬆的日子了。”
我心裏苦笑一下,我的人生哪裏有什麼輕鬆的日子?對於我來說人生的每一天都是煉獄。
我出了門,聽到了摩托聲,小飛在一旁竄出來喊了一聲大姐,我對小飛笑了笑,上了摩托車說了一句回家。
一路無話,回到家裏,雪寶兒坐在樓梯上,她看到我一下子蹦起來,撲到我的懷裏嚎啕大哭。
我知道她這一次真的害怕了。
雪寶兒在這個男人的世界以為可以操控男人,可是最終發現她不過是男人隨時可以拋棄的玩物,對於很多男人來說,她狗屁都不算。
雪寶兒在我的懷裏崩潰了,我把她摟進了房間,告訴小飛我沒事兒,讓他離開了。
在房間裏雪寶兒哭得好似落雨梨花,她一直以來在紅館高傲的好像是最美麗的白天鵝,可此時此刻的雪寶兒如此的無助。
我摟著雪寶兒不停地安慰她,告訴她沒事兒了,我也沒有事兒。
兩個被社會這把利刃割得體無完膚的女人在失聲痛哭與彼此依偎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