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能說是紅館,我之所以說自己是陪客人的,主要是怕他對於良家婦女有什麼戒心。
我其實對於老實人跟君子是有刻骨銘心的感受的,我害怕說自己是好人家的姑娘,按照那些個偽君子的德行,肯定是打算慢慢來,想要一點點征服,說不上還打算用什麼才華征服我,用什麼感情打動我。而我沒有時間天天跑過來上課。
不過偽君子是兩層皮,他對於良家女人越彬彬有禮,他對於另一種女人越肆無忌憚。
李老師既然上一次對初夏那麼迫不及待,顯然就是吃到了甜頭,他對於我這樣的失足少女肯定也會按耐不住。但我要說自己是紅館的,他肯定會有戒心的。
不過東城的夜場有得是,我隨便說一個他也不知道,我開口說自己是天池的。山南市四大夜場,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色。天池就是其中一個。天池是綜合性的夜場,它有浴池,有按摩,有KTV,聽說還有賭檔。四大夜場之中天池的綜合性最強,他們自己的口號就是男人隻要有錢就可以一輩子都不出來,每天都跟神仙一樣的快活,沒有什麼是他們那裏沒有的。
天池兩字一出口,我看到李老師的眼睛轉了轉,打量了我一下,好像是豺狼看到了羔羊。
隻是我們兩個之間誰是獵手還真的不好說。
李老師顯然是歡場的老手,他對於天池也很了解,隻可惜他不會比我這個競爭對手更加的了解對方。姐妹們那都是串場的,這也算是行業的潛規則,我們沒有辦法給姐妹固定的工資,也就沒有能力去束縛她們。
所以天池我雖然沒有去過,卻也真的足夠了解。
李老師不太相信我,追問了幾個天池的細節,都讓我給答了出來。他顯然是信了,握著我的手更加的用力,他痛心疾首地教育了我一番,說什麼我貪慕虛榮之類的,還要讓我一心學好,以後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如果有困難,可以跟他說。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也是在一點點引我上鉤,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頓時反問道如果我不去工作,哪裏有錢上學?
李老師說他可以負擔我的學費,每個月還可以給我一千塊錢的生活費,雖然不多,可是節約點用一個女孩子也夠花。
我裝成驚喜萬分,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背,說了一聲李老師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他痛心疾首地說自己就是一個老師,不忍心看到我這樣喜歡學習的孩子自甘墮落,他就是想要挽救我的人生。
我又說了幾句特別感謝的話,李老師的手可不老實了,他已經不滿足我的小手,而是開始在我的手腕向上摩挲到了我的前臂。
我們兩個是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裏,對麵而坐,他這種摩挲已經是極限了,我忍受著他手心的冷汗,可他開始得寸進尺,那手居然向我的胸口襲來。我連忙抓起了自己的包擋在了自己的胸口,裝模作樣地掏出了手機看了兩眼,放下手機說公司有事兒讓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