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阿奴有點不知所措，也不想繞圈子，直接問道：“天池最近怎麼樣了？”
阿奴一愣，站了起來，對我說：“星姐，我錯了，以後我不串場了，我隻在紅館做，可以麼？”
我沒有想到阿奴的反應還挺大的，立刻搖了搖手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我還是挺好奇阿奴到底為什麼有這種反應的。
阿奴鬆了口氣，對我解釋了一下，然後我立刻就明白了。
阿奴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天池最近打算讓手下所有的女孩兒簽一個合同，內容很多，可說到底隻有一個，那就是天池的女孩兒不能去別的場子，尤其是紅館。阿奴這幾天一直都在糾結這件事兒，我今天一問她天池的情況，她立刻以為我也打算跟天池一樣弄個這種霸王條款。
我還真沒有想到天池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規定，之前我說的姐妹可以串場賺錢，那其實是當年紅姨她們定下來的規矩，說到底是為了讓姐妹的利益最大化，這麼多年一直都遵守著。
阿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我，然後又解釋了一下。
我上台之後定下了紅館最新的那條規矩，就是絕對不強迫姐妹。而在這之後，我所做的一切都被所有人看在眼裏，這些個女人雖然大多數沒有什麼學曆，卻也都不傻，誰對她們好她們很清楚，哪裏可以賺錢她們更清楚。所以很多姐妹都開始把紅館作為晚上上班的第一選擇。當然雖然說姐妹有選擇權，紅館當然更有選擇權。每一個新姐妹剛剛到紅館，那都需要白潔點頭跟定標準的，這是白潔的工作。
這些個姐妹總是先過來，紅館不要她們了，她們才去其他的地方。而這麼一來，其他家的形式就很嚴峻了，不光姐妹的數量減少，其實質量也開始下降了。
這幾天我就感覺到紅館過來坐台的姐妹數量一直都在增長，卻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阿奴也不知道是拍我馬屁還是說真的，反正在她的描述中紅館因為極力維護姐妹的利益，不強迫姐妹，而且台費很高，現在隻要紅館點頭，東城所有的姐妹都會過來。
這句話當然有點誇張，我紅館地方不大，包房就那麼多，按照之前的經驗每天晚上至少有一半的姐妹是沒有工作的，而紅館對於這些姐妹能夠提供的也就是一頓夜宵而已。現在姐妹數量持續增多，外麵看紅館是繁榮增長，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說是要維護姐妹的利益，可她們最大的利益不是尊嚴而是錢，我如果連錢都不能給她們。
那麼所有的虛榮都是虛假的。
阿奴猶豫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星姐，有件事兒我要告訴您，可是您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否則我會讓人打死。現在不光是天池要簽這個，另外的兩家也要簽這個，好像說他們聯盟之中可以串場，但絕對不能來紅館串場。他們還要聯合幾十家小的夜場，就是為了封殺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