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凶手是誰,已經不用想了。
可我不能把這件事兒鬧大,不光是因為沐沐是警花,關鍵是我也不能沒事兒把這件事兒弄到我們天池的頭上。
客人過來是消費的,隻要是正常的消費,我們天池就要保證人家的快樂跟安全。
要是有人知道我們場子裏麵打一個正常消費的客人,對場子的信譽影響還是極大的。
我推開門,看到客人一臉青腫地躺在沙發上,腦袋好像是豬頭般。那個模樣很奇怪,我不厚道地笑了笑。
然後裝成關心的樣子,跑過去說了一句怎麼了這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放心,隻要你告訴我們,天池一定給你解決。
客人呻吟了兩聲,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天池旁邊有一個巷子,又黑又長的巷子,也就是懷春每天總去的那個地方。這個巷子是多年遺留下來的問題,市政不管,我們當然也管不了。由於太黑,裏麵離天池又近,所以成了不發交易聚集的地方。
你說都有什麼不法交易?
懷春這個是一種,還有另外一種,那就是姐妹們跟客人到裏麵玩一次快樂遊戲。這遊戲在紅館有,在天池也有,可有的姐妹呢,出於很多考慮,不想在天池裏麵讓別人看到她與客人發生這種關係,那麼這個漆黑的巷子就成了一個絕佳的場所。
不過今天這個客人出去呢,是使用了巷子的另一個功能,那就是公廁。
他今天是做東的,把自己的幾個客人送出了門,看著他們上車,喝了那麼多酒,尿意也就來了。他進了巷子,往裏麵奪走了幾步,閉著眼睛撒尿的時候突然就覺得有腳步聲。他也沒有在意,這巷子又不是他家的地盤,可隨即覺得自己的後腦讓人重重地給了一下,然後腦袋被人用手按著直接撞在了牆上。
打人的一聲都沒有出,就是不停地毆打他,客人剛剛差一點昏死過去,感覺自己的錢包讓人給掏走了,他躺在地上裝死,聽到腳步聲走遠了,這才跑到天池求救。
天池的客人在家門口被打了,那就相當於讓人給扇耳光了,保安隊長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告訴他一定把人抓出來,讓他現在這裏休息一下。
我說:“你沒有看見人臉麼?”
客人咬著牙說:“別說沒有看到人臉了,我一直都是腦袋被按在牆上打,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最開始聽到的腳步聲,似乎是高跟鞋。”
我啊了一聲,說道:“難道是一個女人?客人,您可別開玩笑了,就你這個體型一看就是練過的,健身房裏麵的常客。說真的,你身材這麼好,打架一兩個男人也占不到你便宜吧。你覺得你會讓一個女人打了?好吧,我去告訴保安,說你讓一個女人給打了,讓他們把這個女人找出來。哈哈,真的是沒有想到啊,你真的讓一個女人給打了?”
我的故意嘲笑果然起到了效果,那個客人拿著額頭上的冰袋一擺手說:“不是,是男人,我想起來了,一個一米八多的壯漢,我看到他離開的身影了。剛開始聽到的腳步聲,不是高跟鞋,那是軍靴,前麵有鋼板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