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臉上閃現出不屑的神色,他的幼稚真的讓我覺得有點心涼,萬八千塊錢對於三少來說真的隻是平時的一頓飯錢,而且這頓飯絕對不會是什麼豐盛的晚宴。可是說真的,東城是娛樂之都,隻有服務業,沒有製造業。從事服務行業的人非常多,而絕大多數的人的工資在什麼水準?
兩千左右,你看我紅館裏麵女孩兒天天熬夜不睡覺,又讓男人親,又讓男人摸,但實際上每個月百分之九十的女孩兒隻能賺到兩千左右。
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天池裝修期間給了一千五的工資,所有的姐妹沒有一個離開的。
的確各行各業都有能夠賺錢的精英,雪寶兒每個月現在至少拿二十萬,可是雪寶兒有幾個?我紅館隻有一個,四大夜場裏麵算出大天來,那也就隻能有四個,這四個人代表了東城最頂尖的收入。
而三少不屑於萬八千塊錢。
我決定捅破三少的幼稚,讓他看清楚自己此時此刻到底是誰。
我對三少說:“現在賺多少錢呢還是跟本錢有很大的關係。要不然這樣,你先跟你的小弟們開口借點錢吧,有多大的本錢,做多大的生意。你要是真的有幾百萬的本錢,我們好好研究研究,說不上真的能做一筆大生意呢。”
三少說了一句好了,拿起電話也不避諱,坐在那裏就開始大。
說話的語氣還是牛氣哄哄的,也不稱呼,對第一個人說:“我現在做大生意,需要點本錢,你那裏有多少?借我點,生意做好了,立刻就還給你。”
那麵顯然說了一句三少你怎麼開玩笑呢,三少這麵回答道:“我沒有開玩笑。家裏麵把我的銀行卡都給凍結了,我現在沒有錢了。我也不多借,二十萬有沒有?我一會兒從新辦一張銀行卡,你給我轉過來。……二十萬都沒有?那你有多少?……兩千?……操,不說了。”
三少放下了電話,有點不好意思,對我說了一句這個兄弟有點窮,剛剛買房子,換下一個。
我哦了一聲,三少又打了一個電話,裏麵倒是比第一個敞亮了,說了一句三千。
三少的臉掛不住了,神色很不好看,他又打了下一個,結果這個一分錢都沒有,說在外地,短時間回不到東城,還說錢都在媳婦那裏,自己拿不出來。
第四個電話的時候三少已經出去了,我心裏覺得很悲哀,在辦公室裏麵坐著,半個多小時之後,三少回來了,臉色很差。
我說:“借了多少錢?”
三少愣了一下,然後說:“也不多,幾十萬吧,這些個兄弟都太窮了。”
我哦了一聲說:“真的有幾十萬麼?”
三少不吭聲了。
我就知道他一分錢都借不到,三少身邊的小弟都是什麼人?那都是蚊子蒼蠅吸血鬼,圍繞著三少的身邊喊幾聲大哥,三少就給吃給喝還給炮,過生日還給跑車,這麼大的好事兒,隻需要喊幾句大哥拍拍馬屁,連自己的屁股都不用賣,誰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