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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什麼破東西,第二個反應就是被碰瓷了。
那個張大神一下子站睜開了眼,看向了我,眼神很犀利,不像是一個騙子應該有的。
那香爐炸裂的聲音不大,可是也不小,裏麵都是香灰,我後退了幾步,怕弄到我的衣服上。
張大神站了起來,沒有跟我說話,看向的卻是雨荷。
他說,你找到你的主人了麼?
雨荷嗯了一聲,眼神看向了我,我可沒有想到這個張大神認人還是挺準的,雨荷的事情至少有三四年了,他居然還記得。
張大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香爐,然後他走到了雪寶兒的身邊,握住了雪寶兒的手,摸了半天,又摸了摸雪寶兒的頭,然後他說,嚇到了。
說完在桌子上拿出了一張符,燒成了灰,弄進了水杯中,他按了一下鈴,裏麵走出來一個女孩兒,這女孩兒跟我們年齡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模樣,梳著一個碩大的麻花辮,頭發又黑又亮,到了腰上。
張大神把水杯舉起來,那個女孩兒拿過去到一旁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她要把水杯遞給我,張大神突然開口說話了,他說:“說你的名字,讓她謝謝你。”
我跟那個女孩兒都一愣,那個女孩兒站在那裏說:“我叫鳳兒。師父讓你謝謝我。”
我說了一句謝謝。
鳳兒又要把水杯遞過來,張大神說,讓她帶著你的名字說謝謝你。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大仙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看了看黑乎乎的水杯,又看了看還處於半昏迷的雪寶兒。我不知道這個藥到底治病不治病,不過這個時候也就是說一句謝謝,又不是讓我寫個欠條,還能要我的命麼?
我帶著名字說了一句謝謝。
鳳兒把水杯遞過來,我連忙給雪寶兒喝了下去,這杯水裏麵都是紙灰,我本來以為會挺難咽的,卻沒有想到雪寶兒閉著眼睛居然一口都喝了下去。可是喝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轉,還是閉眼昏迷。
我看了看那香爐,倒也是古色古香,這香爐看起來應該是青銅的,可是鐵這個東西怎麼會隨隨便便地裂開?而且我就是插個香,又不是插刀子。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是看我眼生還有錢,打算訛我一把,可這張大神隻字不提香爐的事情,難道不讓我賠了?
張大神對鳳兒說,送客吧。
我愣住了,發現他一句話也沒有直接對我說過,這些個話不是對雨荷說的就是對鳳兒說的,我哎了一聲,拿出一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我說,你要不然也給我看看吧。
張大神還是閉著眼,開口卻也不是對我說的,他說,鳳兒,你幫我轉達一下,我不敢給她算命,讓她走吧。你們兩個還有緣分,今天晚上會見麵的。
我跟誰有緣分?難道說我跟這個鳳兒?
我也懶得理這個裝神弄鬼的大師了,雪寶兒的病情還沒有好轉,我扶著雪寶兒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醫院,雪寶兒打完退燒針之後不燒了。之前她打退燒針的時候也有用,可是藥效過了之後還是會繼續發燒的,時間也就是兩個小時。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雪寶兒打完退燒針之後,身體一直都不燒了,甚至還有點涼。我對於那個裝神弄鬼的張大神一直都半信半疑的,可是雪寶兒的身上居然生效了,這讓我覺得有點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