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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鼻子一酸，趁著沒有轉身擦了擦眼淚。
轉過去的時候，看到老爺子的目光，我笑了笑，坐下來說，您滿意了吧。
老爺子說，滿意了，不過你放心，我一想說話算數，我這個身份不會跟你撒謊。但是在這之前呢，我還在等著一個回答。
王嬅說，我說不見，我就是不見了。
老爺子說，我不信。
我在一旁說，我會把他送走，幾年之內不會讓他回來，過幾年他也不做這一行了，大姐呢也沒有這個想法了，大家相安無事，是不是更好一些？
老爺子說，你能把他送走麼？好吧，我給你個時間，一個月內把他送走，五年之內他不能踏進東城，如果五年之內我發現他回來了，那麼他死定了。五年之後，如果你們結婚呢，我包一個大紅包，數目保證讓你們滿意，不，保證讓你們特別滿意。可以麼？
我點了點頭，王嬅站起來說，我不舒服，我也走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有讓王嬅坐下，王嬅也就自己走了。
一大桌子的菜，現在隻剩下我跟老爺子了，老爺子對我說，人我晚上會給你扔到紅館，你也可以走了。
我笑了笑，對老爺子說，他們都走了，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吃飯多沒意思。我雖然做不了你的兒媳婦，但是陪您吃頓飯，也算是一場緣分了。可以麼？
老爺子一愣，哈哈大笑，說了一句有趣，拿起了筷子給我夾了一塊肉說，嚐一嚐，舉世無雙的手藝。
我笑著吃了下去，果然是人間美味。
當不成三少的愛人，進不了這豪門大院。
至少在三少曾經吃過飯的地方吃一頓飯，然後想象一下，有他的世界會是怎麼樣的。
這對於此時的我，也是莫大的恩賜了。
安安靜靜地吃過了這頓飯，老爺子放下了筷子，對我說，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的懂規矩。
我笑了笑，沒有言語。
老爺子說，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麼？看在你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頓飯的麵子上，你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的。前提是不過分。
我說，我沒有什麼要求，可是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回答我。
老爺子說，你說吧。
我說，我知道你們調查過我的身份，那你也知道我是紅姨的女兒，是吧。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是趙龍的女兒，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你的身份認證，你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你隻是紅館的一個女人。
我說，您別誤會，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說跟您家裏門當戶對，我想要問您的是，當年紅姨手中關於您家的那份資料，如果我今天拿出來的話，還有用麼？
老爺子愣住了，然後他說，你有那份資料？……不，你沒有。
我說，您怎麼知道我沒有呢？
老爺子笑了，他說，當年那個小丫頭算計四大家族，把四大家族最見不得光的那一麵搜集起來。你要說你們那個地方還真的是很方便啊，那麼多個男人在夜晚裏麵全都是喝多而且被女人蒙蔽了心竅的，隻要有心，這是一個挖不盡的寶庫啊。當年紅姨那個小丫頭就真的是有心人，搜羅了那麼一大堆，等到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可是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資料，你或許隻是知道資料的存在。否則你今天也不會兩手空空過來，然後在這裏上演一出苦情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