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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被人拖過來,臉色蒼白,渾身是血。
我拉住了姐姐的手,咬了咬牙,看著她從我的身邊被人帶走。
我們四目相接,雨荷把頭轉到了一旁。
自從那一天雨荷說會替我解決王家這件事兒之後,我再也沒有聯係到她,這讓我漸漸都開始懷疑這件事兒到底是不是跟雨荷有關了。
今天雨荷被帶了過來,顯然是被王家抓住了,身上還有傷。
那麼三少呢!
我拉著姐姐走了出去,王家人都得到了命令,沒有一個人阻攔我們。
出了門招手打車,把姐姐跟書包塞進了車裏,對姐姐說:“帶著書包去把大春接走,離開東城,除了我給你打電話之外,誰給你打電話也不要回來。銀行密碼還是之前那一個,裏麵有一百萬,夠你跟大春過幾年的了。”
姐姐拉著我的手說,你幹什麼去?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走麼?
我咬了咬牙,低聲說,你先走,你在這裏我無法解決任何問題,你跟大春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的電話。
星月哭了,她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不肯鬆開,我咬著牙硬是把她推了進去,低聲說了一句等我。
姐姐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她哭著說,答應我,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
我嗯了一聲,低聲說,放心吧,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現在也一定沒問題的。快點走,不要回頭,一定要把大春帶走。
星月點了點頭,她一向都是極其聽話的,關上了車門,看著星月離開,我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回去,按響了王家的門鈴。
王家的門房打開了門,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說,忘記東西了?
我說,是啊,忘記東西了,我進去拿一下。
那個人說,你等著,我讓人給你拿出來。是什麼東西?手機還是包?
我說,就是你們帶進去的那個女人,我忘在你們王家了,現在我要帶走。
門房一愣,關上了小門,過了一會兒打開了門,站在門口說:“請吧。”
我走了進去,看到兩邊已經站滿了男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我笑了笑,用自己最穩重端莊的一麵走向了王家的大廳。
要知道剛剛我隻是一個無助的小女人,乞求王家放過我的姐姐,但是現在我是一個要帶走自己部下的女王。
無論王家多大的勢力,無論王家會有多狠的手段,但我既然是女王,第一我不講理,第二我要帶走的人必須帶走,不管是誰擋在我的麵前,今天都不能阻止我把雨荷帶走。
一步步走進了王家的大廳,裏麵的人反倒不多了,雨荷躺在地上,半裸著上半身,倒不是有男人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是一個醫生正在處理雨荷的傷口。
雨荷的傷口周邊的血跡已經擦幹淨了,傷口露了出來,不大的一個小洞在肩頭,醫生正在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在裏麵夾著東西,四周鴉雀無聲,全都屏氣凝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