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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很驚訝,可是我並不驚訝,我早就預感到王家出現了問題,從今天王老爺子的表現來看,一切都很不尋常。但是我不想三少有什麼意外。
現在意外出現了,我該怎麼辦?
雨荷她還想說?被我製止了,我笑了笑說,有些事情,知道了反倒不如不知道。或許真的是那五個字吧,佛曰不可說。
雨荷愣了愣,喊了一聲主人。她的眼神中全都是虔誠,我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因為我並不是一個什麼合格的主人。
我總是想要保護任何人,可是到了最後我發現了,總是他們在保護我,而我似乎誰也保護不了。
門被敲響了,馬醫生走了進來,我連忙讓他給雨荷檢查一下身體,馬醫生打開了雨荷肩膀的衣服,啊了一聲,低聲說這是槍傷。
我對馬醫生說,不要問那麼多了,麻煩再處理一下,還有我發覺她發燒了,你這裏有辦法嗎?我不想把她送到醫院,因為這很麻煩。
馬醫生看了看我,他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我會盡我的所能處理一下。
我點了點頭,讓他處理雨荷的傷口,然後走了出去,在我的紅館之中漫步。
其實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似乎每一次我都要失去紅館,但是我一次次死裏逃生。
可是我又覺得這一次是真的跟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以前的事情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有自主權,但是這一次,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把我牽連在裏麵,卻又似乎與我無關,在這有關於無關之間,在這些個事情中我怎麼選擇似乎都不重要,應該都阻止不了整個事態的發展。可是所牽連的,偏偏又都是我在乎的人。
在紅館之中漫步,從一樓走到了三樓,又從三樓轉回到一樓,走了一圈,有點戀戀不舍,想了想,又想去看一眼,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沙沙的聲音,我的心思一動,難道文雀還在紅館之中?
我順著聲音而去,最終在一個角落裏聽到了那種沙沙聲,好像一個大老鼠在我的紅館上麵穿行,我跑到衛生間操起一旁的拖布杆衝了過去,用力的捅了一下,扣板應聲打開,我聽到了哎呦一聲。
然後我厲聲說,文雀,你給我滾下來。
然後,我聽到了文雀在上麵顫抖地喊了一聲星姐,我的態度未改,用最嚴厲的語氣說,你馬上給我滾下來,現在!
扣板又被開了一角,然後看到文雀從上麵滑了下來,依然是一身的塵土,她膽怯地看了我一眼,又轉身喊了一聲星姐,我哼了一聲說,這一次你又在躲什麼?還在躲警察嗎?
文雀無法解釋,她站在那裏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伸出手對她說,王家的東西呢?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偷了王家東西我跟紅館都要遭受滅頂之災,現在你把東西交出來,還要給我個解釋,否則從今以後,你跟紅館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文雀在那裏站了半天,猶豫了一下,她說,東西在我這裏,但是沒有在身上,星姐,我求你聽我解釋。
我哦了一聲,我是要給要聽她解釋,文雀一直對我的感情都很深,我不知道是什麼讓她背叛了我,我這個人一直都不相信金錢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我總是覺得人與人之間是有感情的,而這種感情真的不是錢可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