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似是故人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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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紅館,簡單地巡查了一遍,然後把雪寶兒叫到了經理室,仔仔細細地把這幾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雪寶兒沒事的時候就幫我看紅館,當然不用我多說,但是我要離開這幾天,心裏麵難免有點擔心,更何況我還有著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紅館的將來怎麼辦?

我當然沒有把這個話對雪寶兒說出來,這個丫頭要是聽到我這麼說,這幾天一定天天纏著我。

我對雪寶兒交代了很多,然後把保險櫃的密碼告訴了她。

雪寶兒愣了半天,她說,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

我說,裏麵有一些貴重的東西,我怕有的時候我萬一需要,你幫我取一下。

雪寶兒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的,又交代了幾句,怕她疑心,然後就讓她走了。

等到雪寶兒離開之後,我寫了一份簡單的遺囑,將自己所有的股份都留給了雪寶兒,然後又要求雪寶兒拿出一半的股份變現給星月。

我之所以這麼做,而不是直接把股份留給了星月,實在是害怕如果我不在了,星月還回到這個夜場。

紅館對於我來說是個好地方,這個地方讓我能夠活下去,但是對於其他女人,尤其對於星月來說,真的是一個大泥沼,進來了想要脫身,想要不被染黑,幾乎不可能。

寫完了這份遺囑,把它鎖到了保險櫃裏,我站在這小小的經理室裏麵愣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是心裏的感覺非常的悲傷。

站了一會兒,我歎了口氣,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小經理匆匆而來,他看到了我,好像是看到了救星,跑過來說:“星姐,那個大金牙又來了。”

這個大金牙來過紅館幾次,從消費來看,不應該是那種讓我能夠記住的客人,但是我偏偏記住了,因為他每一次過來都要給我紅館弄點小情況。

可是從來都不是大情況,這個大金牙是個暴發戶,可是喜歡裝文化人,每一次點台一定要大學生,還要看學生證,每一次請的大多數都是文化圈的人,說出來一個個都很牛,可唯一的缺點就是摳門。

我之所以能夠記住大金牙,是因為他是我場子裏麵第一個要求台費打折的,而且還不是跟我紅館說的,而是跟姐妹說的。

這幫文人跑過來,倒真的是應了中國那句老話,文人的兩個特點就是風流跟風騷,一個個在場子裏麵玩得很爽,臨走的時候偏偏討價還價。有的說我給你寫副字吧,我這個字拿到國外一寸幾千幾萬的,今天我們有緣,我送給你,然後呢,台費就不給了。有的開口就來一首詩,啊,大海啊全是水,紅館啊全是腿……然後說自己詩興大發,覺得有緣,談錢傷感情,就要不給台費。

這種事情姐妹們能幹麼?但是偏偏大金牙帶來的人每一次過來,都這個情況。

可是今天我是沒有心情跟這個大金牙在這裏浪費時間,我對小經理說,以後這種不良客戶過來,直接就說沒包房,這種錢賺錢來也窩心。這一次又是什麼理由讓打折?算了,算了,告訴他不能打折,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