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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似乎不太滿意,我想她或許以為我會把那個她想要的資料帶過來吧。不過其實呢,或許她想要的也根本不是那份資料,她說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沒有一句是真的,但是似乎每一句又都不是特別的假。
我跟在白素素的後麵,一麵走一麵說,星月病了,你知道麼?
白素素哦了一聲,她說,什麼病?
我說,星月現在體內有雙重人格,我帶她看了醫生,本來不想要告訴你了。可是你畢竟是她的媽媽。
白素素又哦了一聲,居然跟沒事人一樣沒有繼續問下去。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母親這樣,就連趙家那個打算殺自己兒子的老夫人都要比白素素對星月更加的熱情一些吧。
我有些惱怒,不過沒有發作,跟著白素素上了樓,她打開了門,帶著我進去又推開了臥室的門,我看到了萍兒。
可是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羞恥的畫麵。
萍兒被一根鎖鏈套在脖子上,鎖鏈的那一頭是床腿,她的手上帶著鐐銬,這鐐銬是跟腳連著的,這讓她整個人隻能蜷縮蹲在地上。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萍兒的嘴裏可不是塞了什麼破抹布,而是用了一個帶孔的紅色小球塞在了嘴裏,這小球被黑色的皮帶綁著,繞了萍兒的臉一圈。
萍兒看起來就好像是最羞恥的電影裏麵最羞恥的畫麵一般。
說真的,我的確是心裏有病,看到女人被這麼對待,我立刻就冒出了一股火,哪怕這個女人可能要我的命,哪怕她是我的敵人,但是我覺得你要真的殺了她也就殺了,何必這麼羞辱她?
白素素坐在了床邊,看著地上蹲著的萍兒,她抬頭看了看我的臉,然後笑了,她說,現在的東城不玩這個了是不是?二十年前,這可是男人最喜歡的遊戲啊。把女人當畜生圈養起來,這的確是有點變態。可是說真的,那個年代之前,是非常壓抑的幾十年,男人們在這種壓抑之下都瘋了。這就好像是大壩決堤,一下子所有的變態欲望都出來了。二十年前我們每天都能看到這種畫麵,每個姐妹都可能被男人帶走,然後被圈養在不知名的地方。所以你們今天看不到這種畫麵,也要好好的感謝一下我們當年跟男人的殊死搏鬥。
我咬著牙說,我現在也看到了,你為什麼這麼侮辱她?你既然知道這種做法對女人很不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素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她說,你發沒發現你有的時候就跟一個聖母一樣?你這叫什麼?聖母婊麼?她是誰,她可是我的敵人,那是打算隨時隨地殺了我的人啊,我呢,倒是隻相信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說,你說我是聖母婊沒有問題,我的確是腦子有病。但是我跟你不一樣,隻要對方是女人,我都不會去羞辱她的尊嚴跟肉體,你也是女人,所以我讓你放開她。
白素素歎了口氣,她對我說,你出來,我跟你說一句。
我跟著白素素出去,然後她說,我也沒有選擇。你知道她已經被洗腦了,你真的有能耐對付一個從小被洗腦的人麼?你覺得你問她什麼話,她會告訴你麼?我告訴你,我把她嘴裏的東西放開,她可能立刻就咬舌自盡了。而且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