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一次治療(1 / 2)

我承認我是自私的,我既不喜歡完全順從的星月,又害怕瘋子般暴力的惠兒。

所以我的心裏曾經有個最大的,但是絕對不敢說的奢望,那就是如果惠兒跟星月合為一體該有多好。

一個有自主權又有著自製力的姐姐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天大的喜訊了。

而現在這個喜訊是這個水姐姐給我的,這讓我一瞬間完全相信了她。

我看著已經陷入睡眠的星月,不得不說水姐姐還真的是一個高手,每一次我想要找惠兒,那都是撕心裂肺九死一生,結果人家平平常常幾句話就給喊出來了。再然後居然得到了這多的信息。

對一個人的信任很不容易,可是信任跟疑惑一樣,那都是種子,有一點都會在身體之中生根發芽。

所以我對水姐姐說,你剛剛說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樣,這是真的麼?

水姐姐說,我的職業直覺告訴我,你跟她一樣也有著過去的秘密,這種秘密也被你隱藏了起來。

我說,可是我過去的事情全都記得,我並不跟星月一樣,感覺自己都忘記了。

水姐姐說,記得是記得,但是會不會感覺很遙遠,會不會那些個事情感覺就好像是別人的身上發生的,是不是感覺不到那種痛苦了?

我說,因為時間已經很久遠了,而且我一直都很堅強,所以早就不覺得痛苦了。

水姐姐笑著反問了一句是麼?

我愣住了,想了許久,然後我說,或許也真的是我把過去給藏起來了?但是我覺得我現在的人格很健全。

水姐姐說,那沒有關係,等到你為了你的性格苦惱的時候,你再過來找我。隻是我隻能在這裏這麼長時間,因為下周還有國外的學術交流,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要不然這樣,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趁著你姐姐睡著,我嚐試催眠一下你。可以麼?當然,如果你拒絕我也理解,很多人對這種事情都很排斥。

我又看了看星月,說真的,我的性格缺陷我自己很清楚,那種奮不顧身的犧牲精神總是莫名其妙的到來,在我的世界之中似乎所有人都很重要,我唯一輕賤的隻有自己。

可是讓人承認自己有病,恐怕更加的難。

我想了半天,然後我說,好吧,要是五分鍾我都無法被催眠,那就算了,我就是試試。

水姐姐笑著說,可以,就當給我個機會。

我躺在了另一麵躺椅上,水姐姐遞給了我一杯水,然後她說,你喝點水,放鬆一下,你的防備心太強了,要是不肯對我信任,我恐怕真的無法幫助你。

我接過水說了一句謝謝,喝完水之後,聽到水姐姐慢慢在一旁說,你閉上眼睛,放鬆,深呼吸。想象一下自己在森林中,鳥兒在你的身邊叫,太陽的光斑穿越重重樹枝灑在你的身上,你躺姿草地上,有一隻蝴蝶在你的麵前飛過……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星月已經醒過來了,正坐在沙發上跟水姐姐說什麼。

我說了一句我睡著了。

水姐姐笑著說,你醒了啊,你何止睡著了,你似乎太緊張了,鬆懈下來之後這一覺睡的可夠長的。

星月說,我都等你兩個小時了。

語氣之中有著一些不滿。

我愣住了,星月跟我說話從來都不會有這種不滿,她是全順從人格,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等別人也不會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