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世界上還真的都是病人。
女人有病,男人也有病。
我知道我有病,現在我覺得虎哥就是我的病友,而且也病的不輕。
虎哥現在什麼都有,但是他說要把一切都還給玄夜,說自己是盤古家財產的看護者。
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所有的產業全都是盤古的,虎哥這個意思是不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玄夜?
這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腦袋有病?
女人有的時候有病,我都能理解是為了什麼,說得簡單點就是感情。
無論是對誰的感情,女人總是會有一種不顧一切的獻身精神,這是女人的病根,也是我的病根。
可是男人呢?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生物一直都在堅持什麼?
虎哥晃動著手中的茶杯,然後說,你不能理解我是麼?其實都一樣,我也不能理解你。我看你在東城鬧騰,感覺你明明可以過得更好,但是你偏偏不,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攔下來,都弄到自己的身上。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今天既然大家開誠布公了,也希望你回答我。
我說,你問吧。
虎哥說,我就說今天要是我抓了一個你的姐妹,然後放在桌子上這一百萬給你,讓你把這個姐妹給我兄弟玩幾天,你幹麼?
我說,不是我幹不幹的問題,而是她幹不幹的問題。
虎哥說,肯定是不幹,拚死反抗哪一種,但是錢我也不是給她,我是給你。
我說,有人敢強迫我的姐妹,那麼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虎哥說,那你剛剛為什麼問我,錢我為什麼不要?很多事情從來都不是錢的問題,你都明白,你還需要問我麼?
我說,不是錢的問題,那麼就是道的問題了。
虎哥說,我倒是沒有想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大上,不過說是道,也沒有什麼問題。我信仰的,便是我可以付出生命所追求的,如果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去追求錢,那麼錢也是我的道。隻可惜它並不是。所以呢,我不理解你,也沒有指望你試圖理解我。
我說,但是我理解了,也想起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虎哥說,你還是挺有文化的,當年學習不錯吧。
我笑了笑,然後說,當年的人生隻有學習一個希望,我當然要抓住一切能學的東西。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的人生新目標呢,就是把那個玄夜從這個東城趕出去,誰擋在我的路上,誰就是跟我為敵。
虎哥說,喲,這可巧了,我的目的跟你差不多,我要把他留下來,在這裏把他應該繼承的一切東西還給他。誰要是擋在我的路上呢,嘿嘿,隻有死路一條。
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其實一個人真的認定了一條道,也就真的沒有什麼對錯了。
哦,不,我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