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獨麵千把刀,
半眼朦朧半眼笑。
人道胭脂多怯弱,
我言猛男皆是貓。
一個女人可以麵對多少個男人?
等到男人入潮水般退去之後,這個夜晚也就隻剩下了女人。
一個孤零零的女人,麵對著很多個男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存在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存在的隻是信任男人,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給男人的女人。
真的到了必須麵對的那一天。
每一個女人,都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青玉。
警察同誌在一旁說,行了,別作詩了,趕快走吧。
我哦了一聲,乖乖地跟警察上了車,三堂會審,讓我把開槍的人交出來,軟硬皆施,讓我承認這一切。
可是我隻是一言不發。
一直等到了清晨,我的作息時間已經習慣,但是警察可看得出來不太好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反正天是亮了,一個警察走進來耳語了幾句,另外幾個點了點頭,全都走了出去。
我以為佛爺要來,但是並沒有,我就被這麼放在警局,沒吃沒喝也就算了,廁所可是個大問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高聲的喊了好多句,一個警察在門口探頭,然後說,你承認了,交出人,什麼都好說。你要是一言不發,那麼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零口供也可以判刑的,你知道麼?
我說,哎,哎,先別說那麼多沒有用的,我要上廁所。
警察聳了聳肩,然後說,不好意思,女警都不在,你隻能忍忍了。
說完關上門走了,我咬了半天的牙,一世英名不能毀在這裏,又忍了一會兒,算著時間小飛也該交出幾個打架的人了,按照規矩來說,我也算是受害者啊,場子外麵打架跟場子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是東城一直以來的規矩,也是大家搶地盤默認的。
怎麼今天就不一樣了?
我想不明白,或者說也沒有大腦去想了,所有的抑製力都跑到別的地方去了,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要崩潰的時候,佛爺身旁的那個女警進來了,一言不發地打開了我的手銬。
我一下子就竄了出去,也不管身後她喊了我一聲,當時大腦是空白的,等到從廁所出來才想起她喊什麼。
那個女警喊的是佛爺要見你。
我走了出去,她瞪了我一眼,我沒有言語,跟著她上了車,一直到了市政府,這是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她把我帶進了一個辦公室,然後對我說,佛爺有重要的會議,你就在這裏等著吧。別亂動。
我點了點頭,她走了出去,還關上了門,我老老實實地在佛爺的辦公室裏麵坐著,一個小時左右,佛爺推門進來,陰沉著臉,在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地一拍桌子,然後對我說,你把人交出來。
我走過去說,打架的人應該已經自首了吧。
佛爺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昨天晚上可以說是這十幾年來東城最惡劣的事情,不光幾百個人打群架,居然還開槍了,居然還死人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給你們臉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們紅館不用開門了。永遠都不用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