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自以為是的動物,每個人去做什麼,都是覺得自己是為了別人好,卻忽視了別人的感受。
但是我沒有怪雪兒,人跟人的感情本來就很難說清楚,她對我好,拚著讓我誤會也要做這一切,我還能說什麼?
我跟三少,或許真的不應該要什麼未來,我曾經說過,愛情便是愛情,跟婚姻不一樣,愛情存在的時候你張開懷抱,放下一切去迎接。而等到該結束的時候,有的人選擇把它關進了婚姻這個墳墓,有的人選擇離開。
我曾經想要選擇離開,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內心居然期待起來兩個人可以永遠在一起。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自己無法拒絕這種心中的感受,反倒是雪兒幫了我做了決定。
既然是天意,那麼便如此吧。
雪兒輕輕地說,你應該生我的氣,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都是我活該。隻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歎了口氣,摟緊了她,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她穿好衣服,又變成了那個夜晚的大姐大,她站在床邊,看著我,然後說,昨天哪個女孩兒是唐家派來的,你猜得沒有錯,她是專門用來挑撥你跟我的關係的。昨天你放過了她,但是今天我還會找她,如果她還沒有走,那麼我會好好的教訓她。
我說,這個夜晚本來也是你做主,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雪兒一愣,然後說,我終究還是聽你的。
我笑了笑,雪兒說,我昨天帶著人先去了醫院,醫生說你受傷不重,這件事情太歹毒了,所幸沒有造成什麼惡劣的結果。我決定今天晚上開始掃蕩幾個黑土的場子,以此來報複一下。
我嗯了一聲,看著雪兒離開,真的沒有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麼?
我覺得那個女孩兒的一番話已經改變了這個夜晚,她的話就好像是一個種子,已經種進這個夜晚最敏感的心靈之中。
我相信很多人在之前,內心有感覺,卻不確定,她們跟著雪兒南征北戰,我似乎是背後那個漁翁得利者。她們把熱血給了雪兒,卻把忠心給了我。
而那個女孩兒的話,把所有的事情引向了另一種可能,那便是她們的忠心跟熱血全都是屬於雪兒的,並不屬於我。
而她們之中,也包括雪兒。
我是女人,我能夠感覺到別人最細微的變化,我能夠感覺雪兒跟我道歉時候的那種僵硬,能夠感覺到她說要掃蕩黑土場子時候的那種毋庸置疑。
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她也沒有在跟我商量。
我答應了下來,隻是不想讓我們兩個在這種時候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時候。
可是我知道,在這個夜晚每一個能夠站得住的老大,背後都有不得了的東西。黑土更不用說,就算不說背後的唐家有多狠,直說那東北老鄉同盟,雪兒在這個時候招惹他,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這個夜晚並不需要最好的選擇,你打過來,我打回去,一直到有一個服了或者退縮而已。
我起來給沐沐打了一個電話,沐沐已經在佛爺的行政指令下撤了回來,出去培訓了一個多月,洗白了過去的一切,卻沒有回到警隊。因為她有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那便是看管所有佛爺得到的女王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