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隻是閉上雙眼,說道,“我們本就是要回錦都的,和他們一起又有何不妥了?”
女子聽後,低下頭,“司馬盧封,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才是你的妻!”
司馬盧封的雙眼突然睜開雙眼,他和誰說過同樣的話,皺緊眉頭,冷冷的說,“閉嘴!”
身邊女子震驚的看著他,低下頭冷笑,“隨你吧。”也許看著他想要想起失去的記憶,卻又無法想起也是一種享受。
隻是不知這到底在折磨著誰,而又毀滅了誰。
天影和蘇晴兩人聽到之後,隻是回到了自己的馬車,安靜的跟著司馬盧封的馬車之後。
兩輛馬車,在長長的紅色隊伍後,緩緩地跟著,而在豪華馬車內的喬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窗外,卻也隻是看到了飛揚的塵土,這裏到錦都還有九天的時間呢。
此時的錦都皇宮內,采芳殿內一個腹部高高隆起的女子,身穿月白暗花長裙躺在軟榻上,一個宮女輕輕的走到她的身後,“娘娘,已經知道了,最近皇上每日都在皇後那裏,並未去其他娘娘那裏。”
女子睜開冰冷的雙眼,卻燃燒著嫉妒之火,“哼,她還說不爭,桃葉,你有沒有查出東邊新劈出來的院子是給誰的?”
身後名叫桃葉的宮女,恭敬的說道,“據說是皇上為了遠道而來的金柯公主準備的。”
貴妃娘娘坐起身子,口中喘著粗氣,不多時便額頭就出現了香汗,“你是說金柯最近剛剛找到的小公主麼?”
桃葉點點頭,說道,“據說那個公主長得很漂亮,人也很好。”
娘娘卻冷笑,“桃葉,你是第一次在宮中麼?這裏的人哪個曾經不是純真的女子?”來到這裏之後誰不是勾心鬥角,深謀遠慮,隻為了能在這裏安安全全的活下去。
身後的桃葉卻是無言,娘娘說的沒錯,任何女子到了這裏,都會變成另一番模樣。
正午時分,豔陽高照一片樹蔭下,三三兩兩的人群在那裏歇息,風如月拿了一瓶水走進了一輛豪華的馬車,看著眼前紅妝的女子,“果然是你。”
喬偌看著眼前的女子,低下頭,手中把玩著軟墊上的流蘇,“你不是昨夜就知道了麼。”
女子放下手中的水,馬車外的陽光通過紅紗透入馬車,一片紅豔豔的光中兩個女子默默無聲。
最終還是如願率先說道,“喬偌,你不是很想離開的麼?”
喬偌抬起頭,流光般的雙眼,看著眼前女子,“我隻是做了我想做的事罷了,原來你最想要的東西,不一定是你後來想要的。”世事就是如此無常,她現在最想要的是,阿滿能夠生活美滿就夠了。
對麵的女子低下頭,口中如同自語般,說道,“喬偌,你知道你即將麵對的是什麼麼?”皇宮中的女人,是最寂寞而可憐的。
紅妝女子笑顏如花,話語卻是如斯寂寞,“我自是曉得,從此寂寞伴我左右,朝朝日日隻有紅牆囚籠。”當初的她是如何能夠如此坦然的接受,如今卻是如此的不願,隻是為了那一句不得已罷了。
風如月卻是輕笑,“喬偌,你雖然看到了金柯皇宮是怎麼了,但那不是你,你隻是旁觀者,皇宮殺人從來不見血,有時死的卻不是你,隻會是你身邊的人,也許你是做了覺悟,但是你身邊的人呢?”抬眼看著眼前,沒有當初那般鎮定自若,若是這樣她會不會有一絲猶豫。
紅妝女子卻是躺在柔軟的被褥上,“如月,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麵麼?你可不是這樣的。”一個為了肩負重任而放棄自己愛的人,冷靜理智,準確分析,一個強大如她的女子,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月轉頭看著窗外一直站在那裏的男子,輕輕地吐出,“我隻是心疼他罷了。”心疼他一直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他一直不願強求,他一直愛著她,而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愛他。
喬偌也轉頭看著紅紗覆蓋住那抹溫柔地身影,“紅線已斷,如何能繼續。”他與她終究還是錯過了,錯在時間,錯在人間,錯在他們當初都不夠勇敢。
女子起身,轉身走下馬車,“喬偌,請你不要傷害他,也請你活下去。”走下馬車,走過男子的身邊,“她不愛你,你知道麼?”
男子低下頭輕笑,眼前還是紅紗飛舞,女子淡淡地眼神,“我知道。”可是,他還是愛她,一如既往的愛她。
遠處,蘇木槿看著漸漸走遠的女子,嘴角是悲傷的味道,低下頭苦笑,如月,我不是他,做不到這麼執著,將來若是沒有了我,你會不習慣麼?
而在他們身後一直跟著的司馬盧封等人,男子看著山腳下長長的隊伍,紅紗滿布的馬車,人影穿梭的營地,他緩緩地走回馬車,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一個少夫人的身份還不能滿足你麼?”嘴角譏笑,他現在隻想找到她。
天影坐在馬車上,天空是迷人的藍色,慵懶的說道,“少夫人,我們還要九天才可以到錦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