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盧封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隻是來看看你。”埋頭在她的頭頸,她身上沒有熏香,卻能讓他感受到溫暖。
喬偌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看著他,“現在,你也已經看到了,可以離開了麼?”
窗外事錦鯉撲騰的水聲,還有花瓣飄落的聲音,微風浮起白色的細紗,殿內的兩人卻冷冷的看著對方。
喬偌披著單薄的外套,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司馬盧封,若是我沒記錯,你是已經成親的人了。”想到那天,不會疼痛的心髒卻又開始疼痛,楠栝一身紅衣站在他的身旁,卻也甚是般配,不知當初她那樣站在他身旁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的般配。
司馬盧封看著女子冷淡的側臉,“你不想看到我?”
女子深吸一口氣,“是,是非常不想。”她不想再看到他,曾經為了他而痛的撕心裂肺,如今她隻想好好的活下去。
司馬盧封聽後,低下頭,看著被月光拉扯的影子,“可我偏偏還要出現在你的麵前。”
眼前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是誰麼?”
男子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你是誰麼……”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不斷說著,司馬盧封的妻,司馬盧封的妻,是誰……
喬偌仔細的看了一眼他,發現他隻是迷茫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對麼。”
司馬盧封看著她,口中輕輕吐出,“我會知道的。”轉身離開了宮殿,他會知道的,他總會找到心裏若即若離的感覺是什麼,而她最好活到他找到答案的那一刻。
喬偌隻感覺一陣風吹過,眼前早已沒了人影,她看了一眼窗外,月光如絲般皎潔。
而男子跳躍在皇宮的屋頂上時,看到了熟悉的宮殿,便下落到宮殿內,“你為何還不睡。”
眼前的女子正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男子,“你為何在這裏。”
女子的鳳袍刺痛了男子的雙眼,他終究是欠了他們的,“我來看一個人。”
碧悠站起身,走到銅鏡的麵前,每天麵對這張臉,都幾乎要忘記了原先的臉,“少主,為何送她來宮裏?”她早已聽說她入宮的消息,當初少主費盡心機才讓她留在身邊,為何如今卻還要讓她入宮,還是以金柯公主的身份。
司馬盧封聽後一愣,“誰?”
碧悠皺了皺眉,她還不知道少主已經失憶的事,於是她又重複了一遍,“穆萱媚,當今丞相之女,也是我所頂替的人。”
麵前的男子聽後,不覺後退著,“穆萱媚,是誰……”
女子這才發現不對,走到他的麵前,“那少主可還記得我是為何入宮的麼?”
司馬盧封抬眼看著她,“你不是我安排入宮的麼?”隻是他為何想不起任何當初她進宮的事情,隻記得她已經在宮中,而她的臉為何這麼像她?
本是被他下意識忽略的事,卻如潮水般湧出。
女子看著少主難受的模樣,上前輕輕扶著他,“少主,你怎麼了?”
司馬盧封揮開她的手,轉身離開了皇宮。
留下的女子錯愕的看著他的背影,低下頭,皺著眉,怎麼去了一次金柯之後,回來就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空中飛快飛躍的司馬盧封,忍受著狂風的肆虐,為何他什麼都不記得!
司馬盧封推開邱子琪的門,看著已經入睡的男子,他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為何他看到她總會有千絲萬縷的思緒,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邱子琪看著眼前完全失控的少主,疑惑的說道,“盧封,你怎麼了?”
司馬盧封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我是不是遺忘了什麼。”那些他不該遺忘的,卻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