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聲出現在房內,月光下男子清秀的麵容,卻是冷若冰霜,“雯蘭悅,我勸你早些離去。”
雯蘭悅卻是冷笑,一伸手深紅色的煙霧噴灑而出,轉身正要一刀砍向床榻上的女子,隻聽哢嚓一聲,一把長劍擋在了她的麵前。
蘇木槿輕佻的一笑,“雯蘭悅,許久不見了,這麼熱烈的歡迎不知你可喜歡?”手中微微用力,便將她逼退了。
隻見女子已經微微喘氣,看著眼前的二人,惡狠狠的說道,“哼,別以為我會怕了你們。”
女子手中的寒光,如同夜色中最妖媚的花朵,將兩人紛紛逼退到床榻的兩旁,眼見著彎刀就要砍到女子之時。
長發飄逸的風如月長劍擋住了彎刀,將女子擋在了身後,“雯蘭悅,今日似乎你殺不了她了。”
雯蘭悅卻是冷笑,“那可不一定。”手中的彎刀旋轉之後,女子的手中雪花盛開,長劍應聲而落。
隻是彎刀砍下之後,卻是砍在了長發飛揚的背後,“雯蘭悅……我……說過……你殺不了……”
蘇木槿見此不由得怒由心生,大吼著,長劍如虹,一刀砍向了女子,隻見麵紗掉落。
女子月光下的臉頗為恐怖,她驚恐的一手捂著臉,“你!”怒視著眼前的蘇木槿。
男子並不打算放過她,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一腳揣在了她的小腹,“你該死!”
雯蘭悅隻覺得小腹的劇痛,似乎有什麼流失在她的體內,她跳出窗外,連彎刀都來不及拿,就消失在如墨的黑夜中。
蘇木槿追到窗邊之後,被正在替風如月止血的天影攔住,“木槿,不用追了。”
男子聞言之後也回到了床榻邊,焦急的問道,“如月,她怎麼樣了?”
女子微微睜開雙眼,看著他不顧正不停流血的手臂,焦急的詢問她的傷勢,輕歎之後,卻還是轉過了頭。
天影見此,隻能輕輕安慰著男子,“無事,已經止住血了。”
黑夜中的三人紛紛沉默了,想著剛剛月光下女子恐怖的麵容。
深夜中的雪山,狂風卷著雪花在空中肆虐,男子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眼前站著一個老人。
老人雪白的胡須垂到地上,乍看之下居然與雪融了為一體,“公子,不知我那徒兒怎樣了。”
司馬盧封想起身,卻發現身子沉重如鐵,不由的苦笑,“閣主,好久不見。”
老人笑著將一樣東西放在他的身邊,“世事皆不能如意,有舍必有得,相信公子也會認為是值得的。”轉身,便消失在白雪皚皚的雪山中。
司馬盧封正想要追問時,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後,而他不知道他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
此刻的帝妃宮中,蘇木槿看著窗前月光,“剛剛雯蘭悅的臉是怎麼了。”
輪椅上的男子,輕輕轉動輪椅,“怕是為了得到小姐的麵容,所以使用了禁術。”轉容換貌,本就是有違天理的。
身邊的兩人沉默的看著地麵,的確當初見到這張臉有過一瞬的驚訝,後來才得知原是雯蘭悅。
而已經逃回東南侯府的楠栝,小腹的劇痛,讓她不由得跌倒在地,她用盡全身力氣,爬進了房間。
女子靠在門上,重重的喘息著,小腹的抽痛卻是越來越強烈,“該死……”
裙衫下的濕熱,漸漸蔓延開的血跡,終是讓女子慌了神。
隻見她掏出懷中的藥,吃了一顆下去,“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今夜了。”
不過上天似乎要收回這個恩賜,腹部的抽痛並沒有因為藥物而停息,反而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