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的母親因此病重,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據說那美姬膚若凝脂,美目還盼,舉手投足間皆是誘惑眾生。
滄海桑田,自是流年亂紅塵。
清晨軍營內都是一片絕望的黑暗,疾病還在蔓延。
所有人都沉浸在哀痛中時,一個士兵接近馬房的時候,抬頭向四周看了一眼,見傷兵遍布的軍營,心中求生欲望更加強烈了。
隻見他騎上一匹快馬,穿過人群,不斷的有人喊道,“快放下圍欄!有逃兵!”
然而馬上的人,看著漸漸放下的圍欄,絕望的喊道,“我不要死!我還不要死!”
他還有家人,他還有等他回去的未婚妻,他還沒活夠!為什麼要死在這個鬼地方!
馬匹在高高的圍欄前退縮了,不停地來回打轉。
身後的人已經驅馬趕上,“逃兵,你知道你的後果是什麼麼?”
那人看著他,絕望的摔下馬來,“將軍,我還不想死,不想就這樣死去……”
天少下馬走到他的麵前,蹲下身子,“可是,你已經是一個逃兵了。”
他抓著天少的衣袖,哀求道,“將軍,死得其所也就罷了,若是這樣死去,我不甘,真的不甘啊!”
男子的哀嚎聲似乎走進了周圍人的心中,是啊,還沒開始,就已經有這麼多人倒下了,他們並非是在戰場上,所以不能算是死得其所。
風如月走進人群,“三日內死亡人數為四百七十二人,治療中的人兩百四十三人,出現症狀的人一千兩百九十二人。”
這才不過寥寥三日罷了,就已經如此慘重了。
木槿的聲音也緊隨其後,“治愈的人已經有五人,所以這並不是沒有希望的。”
倒在地上的男子卻是怒吼,“死了四百多人,才治愈了五個!難道我要因為這五個,就可以不麵對我會死的事實麼?”
突然全場都安靜了,天影被一個身穿黑色兜帽的人推著出現在人群的中央。
他看著絕望中的人,說道,“活著才是希望,若是你就這樣成了逃兵,那就真的死了。”
逃兵是可以立即處死的,不用上報朝廷。
那人雙手緊緊捂著頭,“我真的受夠了,三天了,周圍的人不停的倒下,你們難道就不擔心下一個就會是自己麼?”
當著一句話吼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猶豫了。
他說的並沒有錯,每當身邊的人消失了,本是一起來的戰友,此刻隻有自己還站在那裏。
心中就會產生懼怕,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了?
而這種懼怕每當倒下一個人,就會增加一層,直到將人逼瘋為止,就像眼前的這個男人。
木槿聽後微微皺眉,狠了狠心,一手揮劍,血灑當場。
男子無力的倒下,雙眼圓睜,血液漸漸蔓延開,竟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帶著黑色的血液。
天少冷著臉看著木槿,“蘇副統!你有什麼權利將他斬殺!”
木槿甩了甩手中的長劍,血花在地上開出嚴厲的花朵,冷冷的說道,“逃兵就已經是死人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天少雙手緊握,怒氣衝衝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將他埋了吧。”說罷,也帶著怒氣離開了。
隻是那時所有人都看著地上的血液,他們會死麼?會在戰爭開始的前期就死了麼?
夜晚,營帳內每個人臉色早已沒有了白日裏的緊張。
天影拿出一個藥瓶,“我將這個撒入了水中給了五個士兵吃,結果毒素真的在漸漸退去。”
帶著兜帽的人,則是不動聲色的站在他的背後,雙手卻一直都沒有離開輪椅的扶手。
眾人的眼前皆是一亮,“天影,你是說這個藥可以讓人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