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局勢立刻逆轉了,天少雖然受了輕傷,不過卻為了天影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控製了餘溪手中刺中木槿的劍。
一旁的風如月在天少衝上去的那一刻,心髒都停止跳動了,看著餘溪的手,“餘守將,難道你不要你的手了麼?”
餘溪冷冷的笑,皺眉看著手中的金絲,“蘇木槿還不值得我的一隻手。”說罷,便鬆開了手中的劍。
天影此刻也是鬆了一口氣,真怕他不願鬆手,到時就算救回了木槿,那他的手也是不保的。
當所有人都在木槿的身上時,餘溪冷笑的伸出另一隻手,瞬間拔出了木槿身上的劍,血珠在空中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在地上開出紅花。
風如月不禁怒吼,“不要!”
天影也怒視著眼前的男子,隻是他早已退出了數步,“餘溪,你!”懷中的天影,漸漸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冰涼,呼吸也變得似有若無了。
餘溪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口,冷笑,“今日才隻是開始!”說罷,帶著為數不多的蒙麵人離開了軍營。
天少愣愣的看著血流不止的手臂,“我以為我可以救下他的……”
女子手中的劍早已脫落了,腳步踉踉蹌蹌的走到男子的麵前,看著早已被血染紅的半邊身子,就連地上都是血紅的。
天影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不禁怒罵,“該死的!止不住血!”金針雖然封住了木槿的幾個大穴,奈何是血過多,根本於事無補。
就在此刻頭戴兜帽的人影,出現在軍營前,她看著眼前的屍體,頓了下身形,立刻走到了天影所在的營帳前。
輪椅上男子正努力壓著身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手臂,身邊的男女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走到天影的麵前,從懷中掏出一粒藥喂給了木槿,“天影,讓我來。”
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女子眼眶微紅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墨塵冷淡的看著瀕臨死亡的木槿,“你若是想他死,那就一直用劍指著我好了。”
天影擋下了如月的劍,“如月,你讓她來吧。”說罷,便將木槿平放在地麵。
墨塵淡淡地看了一眼仿若虛脫一般,隻會大口喘氣的女子。
她將傷口的布撕開,將藥撒在傷口上,男子的身子卻是劇烈的一抖動,“這藥性烈,可能會很痛。”
隻見傷口上的血漸漸止住了,她拿出銀針將傷口縫合了,“這是我在巫醫族學到了,可以很有效的止血,特別是這樣的劍傷。”
隻是男子的臉色還是蒼白如紙,且沒有醒來的跡象。
如月看著已經縫合的傷口,“他為什麼還沒有醒。”
墨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失血過多,能不能救得回來,還要看他自己。”說罷,放出一隻身體通紅且巨大的蟲子。
天影眼神一亮,“你居然有血蟲。”
墨塵抬頭一笑,“是一個巫醫族的人給我的,想不到真的可以用到它。”
血蟲以吸食人血以食,然而卻是補血聖品。
女子將銀針輕輕戳破了蟲子碩大無比的肚皮,血珠一點點流進了木槿的口中。
一旁的如月卻隻能看著木槿蒼白的臉色,什麼都做不了。
漸漸地,血色再次出現在了木槿的雙頰,呼吸聲也漸漸平穩了,“木槿……”
墨塵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如月,輕歎道,“他起碼半個月不能用武功,不然傷口再崩裂,就麻煩了。”
如月點點頭,輕輕抱起了木槿的頭,“木槿,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隻能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敢這麼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