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栝沉默片刻之後,說道,“我隻能說,我恨司馬盧封,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男子走到她的麵前,抬起她帶著麵紗的臉,而她也是第一次沒有躲開他的手,“為何,你這麼恨他?”
楠栝慘淡的笑容刺痛了男子的雙眼,“因為他拿走了我的心,卻不還我,還踐踏的體無完膚。”
東南候聞言之後,微微一愣,手下便要摘去麵紗,隻是當他下手的時候,卻發現手下一空,女子早已消失在他的麵前了。
“侯爺,多謝你的彎刀。”
男子隻能看著手中的餘溫,苦笑著,“你可知那把刀我拿回來有多辛苦。”
隻是無人再和他說話,而他隻能孤單的站在月光下。
深夜的朝傾殿內,皇帝還在批閱著奏折,今日的奏折比往日更是高了,“該死,都是讓我退兵的。”
身後的德慶聞言之後,“皇上,為何不退兵。”
皇帝轉頭冷冷的看著他,“退兵那豈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泡影,隻會讓那些附屬國更為猖狂!”
德慶輕歎,“可是皇上,在這樣下去,怕是要全軍覆沒的。”
皇帝起身走到窗口,“不會,一定不會的!”眼中都是堅定的目光。
然而就在此刻宮門前,一輛馬車悄然離開了皇宮。
白衣公子掀開車簾,看著越來越遠的皇宮,燈火漸漸消失在她的眼前。
深夜,灰色馬車在空蕩的道路上馳聘,穿過高大的城樓,馬蹄聲也驚不醒熟睡的人們。
然而一涼黑色的馬車緊緊跟隨在灰色馬車的背後,身邊跟隨著兩匹馬,不多時,便消失在黑馬車的身旁。
黑色馬車內的男子閉上雙眼靜靜的聽著靜謐的深夜,“子琪,西涼國內的情況怎麼樣?”
邱子琪皺了皺眉頭,“目前來看,真實掌權的是餘守將,不過有傳聞說餘守將獨愛國主的愛姬滄海。”
司馬盧封睜開雙眼,挑了挑眉,“英雄難過美人關?”
邱子琪搖頭苦笑,“可是,也是他親手將滄海送給了國主。”
男子冷淡的眉眼,在月光下更是冷然,“一切到了西涼國再說吧。”轉頭看著車簾外的世界,黑暗中隻有星光在閃爍。
前方不遠處的灰色馬車內的,卻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蘇晴,帝妃宮都打點好了麼?”
蘇晴輕輕點頭,將暖爐放在白衣公子的手中,“小姐,不要擔心了,有碧悠為我們擋著,還有妃顏看家,不會出事的。”
白衣公子挑眉抬頭,月光下的容顏清秀可人,正是身穿男裝的喬偌,“蘇晴,東南候有造反的心思,不可不防。”
眼前的女子卻是淡笑,“小姐,莫要小看了皇家。”白家人能夠打下天下,並非隻是一時之勇。
白衣公子靠在軟墊上,將手中的暖爐向胸前攏了攏,“我們明日中午就能到西涼國了麼?”
蘇晴點點頭,又將披風蓋在了女子的身上,“日夜兼程一定能到,小姐,你莫要著涼了。”
白衣公子向後靠去,帶著疲倦說道,“蘇晴,到了記得叫我。”說罷,便閉上了雙眼。
蘇晴卻是擔憂的看著熟睡中的白衣公子,初秋微涼的風她都受不住,若是到了戰場她又該如何。
正如天影說過的,他並不是神醫下凡,隻是他們這麼認為的罷了。
蘇晴掀開車簾看著黑暗中漸漸消失的退路,隻見她微微一愣,抬頭仔細的看了一眼身後,嘴角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