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轉身走進營帳,看著眼前的皇帝沉默不語。
溟墨轉身看著他們,不由得眼前一亮,“李將軍呢?你們帶來了多少人?”
隻是他們麵前的皇帝卻也是沉默不語,終是艱難的說道,“李將軍……回不來了是麼?”在他沒有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明白他的使命完成了,去找她了。
木槿重重的跪下,渾身顫抖著,幾乎哽咽的說道,“李將軍,為了掩護我們獨自一個人留在了山穀中,恐怕……凶多吉少!”
如月也是流著淚,手中的長劍脫落,發出沉悶的聲音,如同此刻人的心,遭受重擊的聲音。
溟墨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怎麼可能,那可是李元龍將軍!”
如月淚眼看著溟墨,“溟墨,你不要忘了,李將軍已經七十的高齡了!”
溟墨聞言之後,別過頭去,抬眼看著高高的帳頂。
皇帝雙手緊緊握著,狠厲的看著眼前的人,“風統領,你去整頓由你帶來的一萬有餘的將士,我希望看到的是一支精銳的部隊,而不是死氣沉沉的部隊!”
風如月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微微俯身,“是!”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蘇木槿抬眼看著皇帝,“皇上,請允許我和風統領一同取下東南候的首級!”
皇帝冷冷的看著營帳外灰蒙蒙的天空,“會的,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刻,我們要將悲傷留在勝利之後。”
心有不甘的皇帝緊緊握著雙手,昨夜命人衝進東南候,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第二日清晨,便發生了附屬國圍攻的事。
眼前的蘇木槿隻是微微俯身,便匆匆離開了營帳。
皇帝看了一眼溟墨,“時刻留意北方軍營,我怕天少會出什麼事。”
溟墨點點頭,“是!”說罷,也轉身離開了營帳。
此刻的營帳隻剩下皇帝和德慶二人。
皇帝輕輕呢喃,“德慶,是我錯了麼。”
然而身後的德慶,卻沒有答話,因為他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此刻的天少帶著喬偌正飛馳在泥濘的山路上,駐紮在北冥山的北方軍營,擁有十萬大軍,是錦都的主力部隊。
隻是此時的他們還不知李元龍早已壯烈犧牲,仍心心念念的快點趕到軍營,帶著援軍去和他們聚合。
喬偌看了一眼身後的蘇晴,“蘇晴,天影和墨塵呢?”
一身黑衣的蘇晴,輕輕皺眉說道,“本是讓他們同風統領一同去錦都,隻是不知為何他們二人消失在了軍營內。”
白衣公子皺眉說道,“消失了?”他們會去哪裏,為何不同他們一起?
天少停住馬,看著眼前的軍營不由得,“不要擔心天影了,此刻我們首要任務是帶著援兵回到錦都。”
眼前的北方軍營,足足占據了整個山頭,隻是此刻沒有士兵操練巡邏的聲音,煙雨蒙蒙中,軍營內散發著死氣。
白衣公子將紙扇放回懷中,“天少,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天少驅馬上前,“不知道,隻能去一探究竟了。”說罷,便率先衝向了軍營。
白衣公子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蘇晴,我們走!”
三人下馬走在泥濘的土地上,不由得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喬偌走到一個士兵的身邊,說道,“這裏發生什麼了?”
士兵睜開模糊的雙眼,痛苦地說道,“我們遭到了猛烈的襲擊,我們將軍帶著大部分的兄弟去了靈山操練,剩餘的兄弟幾乎被他們全部殲滅。”
天少聞言之後,蹲下了身子,深深的看著他,“你們將軍帶了多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