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聞言之後,坐在了一旁,挑著眉看著他,“相國主,你要的隻是這麼簡單麼?”
中年男子向前探出了身子,“我要的的確就是這麼簡單,不過東南候所想要的,就不止這些了吧。”
婉茹自然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挑釁,“相國主,我想這個你還是和侯爺好好商量一下吧。”
相國主聞言之後,直起了身子,眯起雙眼看著女子,“我不懂六公主你在說些什麼?”
隻見眼前的女子微微向後倚靠,舒服的說道,“我想侯爺會有更好的計劃,對吧,侯爺。”
帳簾掀開,兩人走進營帳內。
男子細長的眉眼內皆是笑意,“六公主,你想聽我的計劃麼?”
婉茹微閉雙眼,不在意的說道,“不,我想相國主會更想知道的。”說罷,便別過了臉。
然而此刻的相國主,卻已經顫抖著身子,看著男子身後的女子,“侯爺,我隻是一時衝動,我不想死,不要殺我……”
虛弱的言語絲毫不能打動男子的心,他蹲下身子,一手拽過他的衣領,在他的耳邊說道,“相國主,你走好。”說罷,便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
楠栝冷冷的看著一臉呆滯的中年男子,手中的彎刀已經拔了出來。
就在此刻婉茹卻是皺著眉,說道,“你們能不能出去解決?”血腥的場麵,想想都已經讓她的胃翻江倒海了,若是真見了血,她焉能受的住?
東南候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便點點頭,“楠栝,帶著他出去吧。”
楠栝輕點頭,冷冷的拖著中年男子顫抖的身子,離開了營帳。
婉茹閉著眼,聽著營帳外相國主求饒的聲音,不多時,一切就都安靜了,她深吸了幾口氣,“不知侯爺還有何事?”
東南候帶著妖媚的笑意,蹲下身子,看著女子慘白的臉,“第一次看到有人死麼?”
女子微微一愣,轉而別過頭去,“這與你無關。”第一次麼,早已不是了。
每一夜閉上雙眼,她都可以看到李管家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那個如同她父親一般存在的人。
東南候微微一挑眉,轉身離開之際,“忘了告訴你,李將軍已經死了。”說罷,便離開了營帳。
徒留女子睜大了雙眼,直到眼淚流過細膩的臉龐,她將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父親……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戰無不勝的男子,怎麼會死呢。
婉茹抬起帶著淚痕的臉,“天少,我好想你,你在哪裏。”
女子的雙肩因為哭泣,而輕輕顫抖著,內心思念著的人,還不知道這一個噩耗。
八國附屬的軍營內,看著相國主帶著餘溫的屍體,皆是沉默不語。
東南候看著眼前的士兵,冷笑著說道,“相國主,因為犯了軍法,被我就地正法了,希望諸位引以為戒!”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營帳內的時候,看著眼前帶著血跡的男子,“侯爺,北方軍營的人,已經逃出了山洞,已經向錦都來了!”
一旁的幾位國主,皆是滿頭大汗的模樣,好似末日來臨一般。
東南候卻是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那我們趕在他們之前,將錦都皇帝的首級取下即可。”想不到,比他預料的要早。
他從未相信過,八國附屬的人能夠永久的困住北方軍營。
周圍的人皆是麵麵相覷,“侯爺,你的意思是?”
東南候一手指著地形圖說道,“諸位,圍困了這麼多日,士氣也該耗盡了,所以今夜將是我們反攻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