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頭看著女子這付模樣,把魏臨風拉到屋外,悄悄地說:“看樣子,這姑娘從山崖上翻滾下來,摔到腦子,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魏臨風皺了皺眉頭,“有這種病案嗎?”
老丁頭說:“我確實看到過這種病案。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有些人可能機緣巧合,碰到出事前的場景就會記起以前的事情。隻是不知這位姑娘屬於何種情況?”
魏臨風:“我們還得去沙州交鏢,至少也得三四天吧?她呢,怎麼辦?”
老丁頭說:“她的身體顯然不適合長途跋涉,再說我們走鏢的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帶著她萬一遇到土匪,豈不是害了她。不如我們湊點錢給她,讓她在這兒養病,我跟客棧老板招呼一聲,讓他關照點。等她好了以後,由她自便。”
魏臨風點點頭:“也隻能這樣!”
他們方才這番話,女子聽得清清楚楚,她支撐著走下床,來到二人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你們不要丟下我,我的命是你們救的,你們去哪兒我就跟著你們去哪兒!”
老丁頭連忙扶起女子:“姑娘,使不得,快上床躺著,你別著急,我和魏鏢頭商量一下。”
二人商量了一番,老丁頭進去房間對姑娘說:“這樣,我們明天去走鏢,你留在這兒養傷。我們回來時一定經過這兒來看你,到時,我們再做商量。”
女子拉住老丁頭的手,傷心地哭泣著:“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能到哪兒去呢?我你們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就是我的親爹!”
老丁頭看著女子可憐的樣子,也動了側隱之心。想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有一兒半女,也覺得年老光景淒慘。
一旁的魏臨風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既然這位姑娘誠心誠意地認你作幹爹,你就不要推辭了,以後也有個人照顧你。”
老丁頭沒想到這次走鏢竟然白揀了的閨女,高興得合不攏嘴。“隻是,姑娘,我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女子:“我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您現在是我爹了,就由爹給我取個名字吧!”
老丁頭:“我可是大字不識一個。臨風,你飽讀詩書,你給我幹女兒取個名字吧!”
魏臨風看著女子柔弱的樣子,腦海浮現“懷柔”兩字,“就叫懷柔吧,古人雲胸懷天下,惟柔克鋼。”
老丁頭:“你說的這句話我不懂,魏鏢頭說是好名字就是好名字。”
女子見狀向魏臨風深深鞠了一躬:“懷柔謝過魏鏢頭。”
四日後,魏臨風、老丁頭交完鏢,帶著人馬回到了穀裏鎮的悅來客棧。一進客棧就看到一身形婀娜的女子從裏麵迎了出來:“爹爹,魏鏢頭,你們回來了!”
客棧老板笑道:“懷柔姑娘日盼夜盼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
魏臨風、老丁頭看著眼前這位姑娘,站在客棧大院的紫薇樹下,衣袂飄飄,清麗出塵,完全不似幾天前憔悴,虛弱的樣子,看來,身體已經恢複。
老丁頭拉著懷柔左看右看,“我這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呀,這麼俊秀的丫頭是我女兒?”魏臨風的眼中也露出讚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