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譚榮知道東院那些蒙麵人,柳如海的屍體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絲絲替紅姑治療完畢,走了出來。她低低地對懷柔說了幾句。懷柔對譚榮說:“譚鏢頭,紅姑的病已無大礙,她中的毒跟譚笑的差不多,隻是醫治不及時,看起來嚴重一些。以後,我每天都會來替她換一次藥,大概十天就可以複原!”
譚榮抱拳答謝兩位。他又接著問:“那麼後來,你們又怎麼了?紅姑怎麼被蘇慕白囚禁了?”懷柔繼續講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三人站在街角,看著火光衝天的“風行鏢局”,鏢局盡毀;西院的鏢師、護院不知有誰逃脫?譚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哭著:“我們現在無家可歸了。”
紅姑安慰他說道:“再過幾天譚鏢頭他們就回來了,一定會給我們重新安排的,不要著急。”
懷柔:“紅姑,我們現在該去哪兒?”
紅姑:“去紅繡坊,公孫青是我妹妹。”
三人半夜三更敲開了紅繡坊的大門,公孫青將三人安排在廂房居住。當時蘇慕白正睡在公孫青的閨房裏,他聽說三人安然離開,就明白柳如海和那些蒙麵人一定被懷柔殺了。他拿了一個瓶子給公孫青:“明天早上把這個藥放在她們喝的湯裏。”
公孫青:“這是什麼藥?紅姑可是我姐姐,而且我也不願在我這兒鬧出人命來。”
蘇慕白:“你放心吧。隻是迷藥,我不會傷害她們,我想用來逼譚榮給我做件事情。”
第二天早晨,公孫青招待他們三人吃早餐。紅姑跟公孫青談起了鏢局被毀,鏢師被害的事情。公孫青有點吃驚,她沒想到蘇慕白做事竟然這樣心狠手辣。她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們實情,這時譚笑跑了進來,端起那碗湯就喝,喝完還擦擦嘴巴說道:“我都渴死了,這湯味道怎麼怪怪的?”
紅姑也舀了一勺湯喝了起來,公孫青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時,譚笑說道:“我怎麼感到頭暈啊!”
懷柔警覺,一拳將紅姑的湯碗打掉,扶起譚笑就要走。蘇慕白從門外走來,攔住了她們去路。懷柔銀針揮出,被蘇慕白悉數擊落。論武功,懷柔不是蘇慕白的對手,憑她自己的輕功要逃脫也不是難事,可是還有譚笑、紅姑。懷柔一時置於兩難的境地。
紅姑突然抱住蘇慕白,大喊:“懷柔,快帶著譚笑走啊!”
蘇慕白要對紅姑動手,公孫青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慕白,你答應過我,不傷害我姐!”
情急之下,懷柔帶著譚笑不顧一切地衝出了紅繡坊。
二人來到街上,舉目無親,不知該往哪兒去,譚笑因為中毒,基本處於昏迷狀態。為躲避蘇慕白的追殺,懷柔帶著她藏在京城郊外一處無人居住的棚屋裏。望著夜空清冷的彎月和寥落的星星,她的眼裏屆是星星點點的。
“臨風,你在哪兒?”懷柔在心裏無助地喊著。
她想起了絲絲,隻有找她了,譚笑中的這個毒也許絲絲能解,絲絲可以給她和譚笑提供一個避難的場所。
夜半時分,懷柔背著譚笑來到她們經常見麵的大榆樹,接到信號的絲絲已在等待。她冷冷地看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懷柔,“你柳如煙也有這一天,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懷柔:“絲絲,師姐我現在遇到困難了,請讓我到你那兒暫且避一下。”
絲絲:“我那兒不養閑人,你要去可以,我宮內人手不夠,你正好去當差。”
懷柔知道絲絲是標準的種刀子嘴豆腐心,她有眼眶有點濕潤。絲絲瞧著她的模樣,故意說道:“還眼淚汪汪的啦?誰欺負你似的!你這個朋友中毒了,不趕快醫治,恐怕會有大麻煩!”
懷柔強忍淚水,帶著譚笑坐上絲絲的步輦進了春華宮,而此時,她還不知道臨風已經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