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借此機會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出柳氏醫館。
當絲絲得知小敏中毒事件的始末後,有點兒吃驚,“這麼說,本來是要置你於死地!究竟是什麼人呢?難道知道了你的身份?”
懷柔:“這個毒藥會死人嘛?”
絲絲點了點頭:“這是江南柳家的專製毒藥,如果六個時辰不能解毒,中毒之人很快就會全身慢慢發紫,然後身亡。上次譚笑,紅姑中的就是這種毒!”
懷柔:“昨天我們都看到了蘇慕白,在這兒見到這種毒藥也不足為怪了。隻是我們先前懷疑小敏可能錯了,即使有再大有陰謀,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絲絲:“是啊。如此看來,小敏確實是個無辜者。”
很快,絲絲開出的方子就到了蘇慕白的手上,他看了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這應該不是出自柳家那個丫頭之手,這個解藥哪有這麼複雜啊!
他對來人說道:“繼續盯緊那個譚英,先不要輕舉妄動!雲錚、李慎他們一回來就通知我。我最近會去一趟漳州!”
漳州王爺府內。鐵王爺的侍妾輕盈正服侍著王爺更衣休息。鐵王妃過世較早,鐵王爺從此便沒有正式納妃,但身邊的侍妾從未間斷。輕盈是鐵王爺從京城帶回的歌伎,年紀與其女兒朱藝相仿。因身材纖細,可模仿漢代趙飛燕作掌上舞,所以取名輕盈,鐵王爺對輕盈相當珍愛。
輕盈很會做人,將王府上下都哄得服服帖帖。特別是對鐵王爺的一雙兒女,以奴婢的身份恭敬禮讓,嫌卑隨和,全然不同於鐵王爺以前帶回來的女子,侍寵生嬌,飛揚跋扈。對於這種淺薄女子,朱辰、朱藝是斷斷不會久留的,他們會使出各種手腕逐她出府,而這個輕盈姑娘算是在鐵王府呆的時間最長的侍妾了。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很奇怪,時間久了,不僅鐵王爺對輕盈有了一份依賴,朱辰、朱藝對這個輕盈也有了一種親切感。當然,他們在談正事的時候還是避著輕盈的,畢竟不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輕盈對自己在王府的待遇已經非常的滿足,所以,她竭盡全力地侍奉著鐵王爺一家人。
午後,她侍候好鐵王爺午睡,走到花園中,在紫藤花架下小憩。她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飄忽的雲彩,微微蹙著眉頭,暗暗歎了一口氣,似乎有無限的心事!
她突然瞥見朱辰從花園小門走了過來。輕盈眼珠一轉,立刻裝作睡著的樣子,當然,她沒有忘了將自己的衣襟敞開,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雪白豐盈的酥胸。
朱辰走過來,恰好看到這旖旎的一幕。他站在紫藤花架前仔細端詳著輕盈。姣好的麵容,熟睡中甜甜的笑容,猶如一朵清新的百合,難怪父王對她鍾愛有加。
這時,一朵紫藤花被風吹落,恰好落在輕盈的胸前,這麼香豔動人的畫麵讓朱辰的喉頭不由一緊。他走上前,用手將輕盈胸前的紫藤花輕輕拂去,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朱辰的眼睛微微眯起。
正在此時,輕盈“醒來”,她張開迷離的雙眸,注視著朱辰。朱辰就在這樣的午後,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眼神中沉醉了,他慢慢地靠近輕盈,欲一親芳澤,就在他的嘴唇將要碰到輕盈時,沒想到輕盈突然站起身來,一付如夢初醒的模樣!
“小王爺,你不可以這樣!”輕盈羞紅了臉,一把推開朱辰,急急忙忙地地離開了紫藤花架,穿過花園小門走了。
花園中隻留下朱辰兀自站在原地,看著輕盈遠去的背影惆悵不已。剛才,他分明在輕盈的眼神中讀到了愛慕。
朱辰意興闌珊地坐到了紫藤花架上,不小心被一個硬物硌到了大腿。他低頭一看,是一枚珠花。他撿起珠花放在鼻下輕嗅,一股輕盈身上的淡淡幽香。朱辰不由得牽起嘴角笑了:這應該是輕盈剛才落在這兒的。他將這枚珠花納入懷中,或許這就是他們緣分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