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彎鉤,美好的弧度,詮釋了唯美和蒼涼。
沉寂的夜,被激烈的打鬥聲撕破。染著鮮血的黑衣,竹上細密的劍痕,滿地的死屍……
以一敵百,這個概念,不需要解釋。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堂堂絕雁宮宮主巫謹也會由此下場,竟然被幾個小嘍囉追殺。
巫謹依靠著劍的支撐半跪在地上,血和汗冗雜在一起,順著他的麵龐滴下來,男子用衣襟蹭去了嘴角邊的鮮血,拔起劍,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去,隱約聽到嬰兒的哭喊聲,朦朧間看見了一座石橋,巫謹大驚,急忙看向旁邊,詭秘的竹林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釋在身後,聽到了淒厲的哭聲,他把頭轉向橋邊,看見了一個嬰兒,本想抱起一看究竟,卻覺眼前一黑,腳下一軟,嗓間甜腥,“撲通”一聲倒在旁邊,而指邊的嬰兒,停止了哭泣……
三天後,絕雁宮大殿
巫謹躺在床榻上,已經昏迷三天的人格外虛弱,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一女子坐在床邊,雙手端著一碗藥。
“臭男人,你終於醒了。”窗邊的人兒開口了,沒想到,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
她是巫謹的第二任妻子,同樣也是他的火護法,來自東瀛的舞姬——原久子。據說他們兩個人的結合就是因為巫謹看了久子跳的一段舞。
她把巫謹扶了起來,一邊喂他喝藥,一邊埋怨道:“這群混蛋,下手那麼狠。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死了。”
“爹爹!姨娘!”這個時候,一個兩歲的小女孩跑了進來。稚嫩的麵容,像美玉一樣。
她是巫謹的掌上明珠——巫魅。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橋下發現的嬰兒。
“那個孩子呢?!”巫謹著急地問久子。
“死了。”久子倒是滿不在乎的。
“怎麼會?!咳咳……”因為著急,一下子嗆到了。
“騙你的,他現在在小魅的殿裏,很安全。”這裏的他就是那個嬰兒,當久子趕去救巫謹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嬰兒,是個男童,並在他的繈褓裏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孩子的姓名,姓葉,名逸城。
一旁的巫魅慌了神,“爹爹都不理我了。”她撅著嘴,不高興的樣子。
巫謹終於發現自己無視了女兒,連忙奉承道:“爹爹怎麼會不理小魅呢,我們的小巫魅最好了。”
“真的!”她笑了,笑得那麼天真爛漫,“還是爹爹最好。”
“爹爹要早點康複,然後陪小魅玩哦!”
“好……好”
一家人都笑了,這種幸福的保質期一直延續著,一直到戰爭慌亂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