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站起來,不悅的說道:“你這是懷疑先生的眼力見兒嗎?”
他說的先生是黑袍老人,孫泰明是萬萬不敢直接表達對黑袍老人否定的。
黑袍老人站起來走到孫泰明的身邊,將孫泰明扶起來說道:“泰明,接受現實吧,這本《石頭記》確實屬於偽作,唉。”
孫泰明還想爭辯幾句,但知道黑袍老人德高望重,再多說別的,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但如果真的要服軟,豈不是要當著所有人麵學狗叫,這是孫泰明萬萬不能接受的。
問題在於事已至此,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孫泰明隻能放下自己高傲的態度,強行在臉上扭出一個笑容,然後笑嗬嗬的對畫千秋說道:“老畫,你這女婿還真是有才,這回我是徹底的服了。對了,你女婿在哪裏高就?我這裏有個相當好的工作崗位,不知道他沒有想法,哈哈。”
畫千秋聽罷之後,冷冷一笑,淡淡地說道:“孫董,別的事情先不說,我這女婿確實很有才,我也知道。隻是剛才你們打的賭還算不算數呢?”
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剛才被孫泰明如此壓製,羞辱,他心裏麵早就怒火衝天了,今天非得讓這混蛋丟一回臉不成。
孫泰明本想打個哈哈兒,把這事情糊弄過去得了。
沒想到畫千秋這老頭軟硬不吃,隻能硬著頭皮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來,輸人不輸陣:“哈哈,跟小兄弟打了賭了,願賭服輸,大丈夫男子漢……...。”
他本來想說些比較豪爽的話,哪怕最後不得不學狗叫了,但至少也別讓人覺得自己太丟臉。
但他說到一半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以孫泰明驕傲自大的個性,讓他直接認輸,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畫千秋冷笑道:“既然你願賭服輸,那還不快點學狗叫?”
孫泰明的臉色再次漲的通紅,梗著脖子說道:“你著什麼急?這…….這不是還有別的藏品沒有展出來嘛?說不定就有比我還差的。”
黑袍老人歎氣道:“泰明,你這本珍品《石頭記》乍一看還算精美,但仔細看的話,裏麵錯字連篇,而且還有很多地方字跡不夠工整,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拙劣的仿造品。”
這意思就是孫泰明的《石頭記》簡直一文不值,和剛才眾人追捧的樣子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張揚過來一把摟住孫泰明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孫先生,剛才是誰說不後悔的?是誰說願賭服輸的?其實本來我都想給你一次機會的,畢竟你也算是長輩了,但誰讓你自己作死呢?話都說的這麼滿了,如果不履約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孫泰明此時此刻,迫切想要掐死張揚。
他覺得張揚肯定在傳閱的時候,就發現了《石頭記》有問題,然後故意的挖坑讓自己跳。
“小子,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了,勞資也不是好惹的。”孫泰明壓低聲音對張揚說道。
想要讓他服軟,跪在地上學狗叫是萬萬不能的。
到了他這個階層,錢算什麼?那就是一堆符號,他們現在活的就是一張臉。
如果臉都丟了,他們是萬萬不可能在圈子裏麵繼續混下去的。
“隻要這次你能夠放過我,我給你一千萬的感謝費,怎麼樣,夠了吧?”孫泰明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