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九進入石室的第二天,陸離便接到了陸家的家書,說陸家主母身體抱恙,讓陸離速速回府,在旁侍奉。
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在阮洛山壽辰之後在走的陸離,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
辭別了阮家家主以後,陸離便想著同阮九道別,可是卻被家主告知阮九去廟中進香,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
無奈之下,陸離便隻好留了封書信,不辭而別。
就這樣,隨著那封書信被阮家家主灰飛煙滅以後,阮九這個人便徹底從阮家蒸發了。
不在有人提起,也不在有人會問。
阮家九姑娘這些年的存在感也不過是遭人奴役而已,說句難聽話,她就是大海裏的一泡尿,多一泡不怎麼樣,少一泡更好,
在陸離離開阮家的當天入夜,阮九居住的小院裏便來了一個人。
他像往常一樣在阮九的房中等著她,隻是這一次,他再沒有等到那個衝著他巧笑倩兮的女孩。
一連三天,龍淵等了阮九整整三天,可是卻一點不見阮九的蹤跡。
終於,在第三天夜裏,龍淵將阮九屋內僅剩的一個杯盞捏碎,然後幻化成女人的模樣,在院子裏穿梭。
經過一番的調查後,龍源發現,阮九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線索。
這個時候,龍淵突然意識到,於阮九,他從未了解過。
從前對阮九的印象是大家所固有的,他沒有去查過那個女人任何的資料。
同那女人在一起,也是因為在他要被大夫人處死的時候,那個擋在自己身前倔強的背影,那模樣,像極了在魔宮被圍剿時擋在他眼前的白清歌。
那個時候,他冒出了一個念頭,和白清歌如此相像的人,大抵能作為自己的棋子,打開阮家的秘境。
雖然沒有靈力,但是這完全可以後天培養。
隻是,同阮九相處下來以後,龍淵才發現,這個女孩和白清歌一點也不像。
清清大膽,而她卻膽小如鼠;清清聰慧,可這個女孩卻連自己取走了天狗內丹都毫不知情;清清不善言談,可這個女孩卻牙尖嘴利。
一想到那夜阮九舌戰族人時的場景,龍源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可是,片刻之後,他臉上的表情被憤怒所代替,果然還是想離開了,那天他臨走的時候聽到了阮九說過“要是有地方去,早就離來了”這類的話。
現在她是有地方去了嗎?
思及於此,龍淵的神情突然一變,是了,陸離走了,所以阮九也走了嗎?!
想到這裏,龍淵便抬腳去了長勝賭坊……
入夜,青樓酒肆,賭場黑市便是最熱鬧的時候,畢竟這種地方都是見不到光的。
金陵城內,最大的便是長勝賭坊,此時這裏麵彙聚了方圓十幾裏的賭徒。
正當這幫人玩在興頭上的時候,一股寒氣強迫他們通通噤了聲。
片刻之後,這股寒氣便消散了,而賭坊中的人又繼續賭了起來,有幾個被擾了興致的人便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在長勝賭坊的後院,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橫眉冷目的站在那裏,眼中沒有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