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檔口,周遭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溫陵看著龍淵的模樣,不由得微微凜眉,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是高傲啊!居然連他這個皇子都不放在眼裏!
“國師大人,這阮家雖說財大氣粗,可是你也沒有必要弄碎人家的杯子吧!”溫陵臉上掛著未達眼底的笑意,一字一頓的說道。
“本座也沒有想到這阮家居然不把本座看在眼裏。”龍淵著一襲墨色錦袍,斜斜的靠坐在座椅之中,那模樣,讓人看了不覺遍體生寒。
阮洛山皺了皺眉,這個國師可真是會給他們扣帽子,龍淵可是國師,天啟國國君親自任命的,說不把他放在眼裏,就是變著法兒的說他們阮家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今日是他阮洛山的生辰,若是被有心的人聽了過去,就算他們今天交出九鳳元神,這日後阮家也別想有太平日子了。
本來阮九失蹤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鬧心了,現在又整出了這麼多麻煩,這倒黴事怎麼偏巧就湊在了一起。
阮洛山想到這裏,便覺得牙疼不已,果然,一個麻煩已經出來了,剩下的這個麻煩必須要杜絕才行。
思及於此,阮洛山急忙拱手作揖,道:“國師大人,您誤會了,草民哪敢不把國師大人放在眼中,隻是……隻是這九鳳於我阮家而言,著實重要的緊,還望國師大人海涵!”
“說了這麼多,你們還是不願意割愛嘍?”龍淵看著阮洛山,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
龍淵的霸道早就讓這周圍的賓客看不下去了,雖說阮家家主狼狽的模樣讓他們覺得很過癮,但是說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身為帝國的一部分,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像阮家一樣交出他們重要的東西。
今天是名刀,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是項上人頭……
強大的命運的相似感讓這些前來參加阮洛山壽辰的人紛紛怒火中燒,其中那些看不慣龍淵作風的人直接就開口說話了:“國師大人!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九鳳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你不會不知道吧!”
“正是因為本尊知道,所以才開口要的。”龍淵站起身,整了整身上寬大的衣袍,道:“九鳳元神留在阮家也隻會被辱沒,還不如讓本尊帶走發光發熱。”
“國師!你也太過分了!”
“就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大抵是龍淵的話實在是太討人嫌了,還不等阮洛山開口說話,這一眾賓客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龍淵的不是。
而這個時候,溫陵選擇了緘默,他看著這劍拔弩張的諸位,又看了看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龍淵,他默默的將司命寶刀收了起來,然後抬腳站向來別處。
作為皇族眾人,四皇子溫陵有一個一般貴族所不具有的特點,比如特別識大體。
他不會因為有人駁了他的麵子而跟那人拚個你死我活,也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優點,才讓溫陵從殘酷的皇權鬥爭中活了下來,並且成為了能夠入的了國君眼的一眾皇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