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清歌看著神色冰冷的龍淵,心頭微微一顫,道:“我……我隻是覺得你這幾天太累了,所以送點湯過來。”
說著,白清歌端起了手中的托盤,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
此時的龍淵已然垂下了頭,他看也沒看白清歌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湯放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
白清歌一聽這話,眼眶登時就紅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居然會引得這個讓她癡心相付的人這般厭惡,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等到醒來以後,恢複靈力,眼前的人在沒有過去那般貼心,如果這就是代價,她願意這輩子都隻當一個沒有靈力的廢物。
見對方還沒有離開,龍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清清,還呆在這裏作甚?趕緊回去休息吧。”
休息休息!這幾個字龍淵倒從來都不吝嗇,隻是這些話從龍淵嘴裏說出,倒全沒了關心之意,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敷衍她一樣。
白清歌覺得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邁步向前,鼓起勇氣,一字一頓的說道:“龍淵哥哥,我若是做錯了什麼你直說便是,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不理不睬?”
“清清,我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嗎?”龍淵抬眼看向白清歌,一臉嚴肅的說道。
對上龍淵這樣的目光,白清歌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後,白清歌垂下頭,滿腹委屈的說道:“龍淵哥哥,我這輩子真的別無所求,我若是做錯什麼你直說便是,你知道嗎?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殺伐果斷的魔尊尊主。”
“這樣不好嗎?我又變成了當年的我。”龍淵這一次倒沒有著急趕白清歌走,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清歌,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好,這樣的你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白清歌有些激動的說道。
白清歌說出這句話後,室內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龍淵才開口說道:“你先出去吧。”
“龍……”
“我讓你先出去!”
這一次龍淵是真的生氣了,他的音調不由的抬高了一個分貝,白清歌被這一聲嚇得微微瑟縮了一下,然後識相的抬腳離開了。
等到書房的門重新關上的那一刻,龍淵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變得跟從前一樣了嗎?不過這又能怪誰呢?都是他,親手將那個人推下深淵!
想到這裏,龍淵頓時便覺得怒火中燒,他一把將桌上的書推到地下,臉上除了迷茫還掛著痛苦……
一縷微風從窗外吹進,將落在地上的書頁吹開,一篇寫未知空間的存活可能的文章赫然出現在了紙上,而那頁紙,已經快要被翻爛了。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就在龍淵痛苦不堪的時候,在皇城的另一端,阮九和這個叫夏禾的姑娘終於吵了起來。
阮九向來不喜歡什麼勾心鬥角,雖然宮鬥戲沒少看,但是喜歡看別人撕不代表自己也喜歡撕,對這種磨磨唧唧,三句話說不到點子上的人,阮九秉持的態度是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
在夏禾第四次將自己對阮九的嫌棄表現出來的時候,阮九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筷子拍到了桌子上,這個動作讓陸離和趙穆川以及那個一直找阮九不痛快的夏禾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