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殿,石板階梯上,苦河,苦若並肩走著。
秋日的風,本應該是很涼爽,舒服,可在這天山殿上麵,卻找不到任何舒服的感覺,從殿內,到這兒,有的隻是陰冷。
他們一模一樣,一身灰色長衫,緩緩向下麵走去。
“大哥,你……”看著腳下的路,苦若頭也不抬的問道。
苦河歎息一聲,充滿了滄桑和煩躁:“別問太多,既然通天輪拿到手了,便比一切都好。”
“嗯。”
“走吧,我們去那兒。”苦河向一個方向望去,深思一下對著苦若說到。
“好。”
“那快點吧。”
苦河運起陰陽氣,使出身法,雙腳離開地麵,俯身向天山腳下墜落而去。
苦若也不落後。
如果在遠處觀看,就會見到兩個影子似乎是從天間墜落下來。
“哢!”
落在地麵上,踩動了樹枝,發出聲響。
“走吧。”
……
北國,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北國內外,與人們幻想中的世界有所不同。
雪呈暗紅色,下得雪也是暗紅色。
在冰宮向西行百裏,這裏寒氣冰人,直透骨髓,常人基本不可能在這裏帶下去,就連在這兒的季莫,以及一直守在這兒的關歌和剛到的將士,全身都有點抖動。
可是,黃句卻在這兒安然無恙,似乎感受不到寒冷一般。
黃句麵向,一座石碑前跪下,石碑後有一小木屋,黃句跪在這裏,冷汗連連,汗毛倒豎,身體本能恐懼得瑟瑟發抖。
那小木屋坐落在那兒,仿佛經曆過千年歲月,周圍被雪覆蓋。
黃句,就跪在這個,隔著一個石碑的不起眼的小木屋外麵。
小木屋裏,中間擺放著一個古樸的茶幾,茶幾上有一個微殘缺的茶杯,茶杯裏還冒著白色青煙。
一隻露出的、纖細、柔嫩的、的手緩慢地向茶杯拈去,手沉沒在他那淡紅色寬衣的長袍袖口中。
白嫩的手上凸著青筋,指節分明,僵直多骨的手指尖上嵌著暗紅色的指甲。
這隻手仿佛就是工匠用心雕刻出來的完美藝術品。
輕拈起茶杯,放在鼻翼下,閉上眼睛,感受茶的清香。
良久。
他抬起頭,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一頭烏黑茂密,自然垂在後背的長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額頭間,一個奇怪的圖案,似乎是用朱砂輕點上去的,仔細一看,圖案卻是個生字,顯得那樣妖邪。
他抿上一口茶,感受茶的清香在口中擴散,等到完全消失,他才緩緩啟齒:“吾經曆了幾輪回,也該看看世間繁華了。”
聲音穿透小木屋,進去黃句耳中,擴散整個北國。
黃句身體一軟,滿頭冷高的癱坐在雪地上,雙眼失神,隨後毫無痛楚般化作了一灘血水。
眼前的情況隻有小木屋裏的人能看見,然而黃句背後的季莫,關歌以及將士們,都仿佛是雙目失明一般,完全看不見眼前的情景。
就像是被掩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