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站立在村中那顆老桑樹的頂端,頂著夕陽落幕的最後溫暖,俯視著位於兩山之間的林家村。
這裏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自從四歲起被老頭子帶到這裏,臨了要走前,還真有些舍不得。
老頭子好不容易良心發現了一次,買了自己喜歡吃的醬蹄髈,燒雞...也同意放自己去外麵溜達溜達。
沒料到,這下溜達地下去遠了,去海市給人家當四年保鏢。據老爺子所說,是給豪門千金當保鏢,可能是大美人,也可能是恐龍妹。
吃老爺子一頓燒雞和蹄髈,給位美醜不知的小姐幹保鏢,這種吃力不討好地事情。還一幹就是四年,四年多少個日日月月,拿我當冤大頭呢?
保鏢什麼概念,受傷得受傷再雇主前麵,死也得死在雇主前麵。別人坐著,自己站著,別人走著,自己跟著,別人吃著,自己看著,別人去開個房間幹點叉叉圈圈,自己像門神守著,這也忒不人道了!
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地雇主,給老爺子什麼好處,老爺子硬是用多種美食誘惑自己,簽下那份賣身契。
林諾微微抬起頭,掛著一層不變地笑容,任由黝黑地皮膚被夕陽渲染成紅色。他喜歡站再高處,尤其是最頂端的高處。
俗話都說“高處不勝寒”,林諾卻不這麼認為,“高處卻更容易享受溫暖”。
別了,南疆林家村!
林諾伴隨著熙熙朗朗地人群,走出了海市的火車站。九月的海市,今天依舊豔陽當空,林諾原本黝黑地兩條膀子,照射出一許閃光。
林諾疑惑地望了望廣場停靠地車輛,老頭子可是告訴自己,專門有人會來接自己的。
林諾口中讀著那一塊塊豎立於頭頂地接人廣告牌,老爺子逗自己呢?一圈望過去,沒有找到接自己的人,甚至是連個姓林的都沒瞧見。
“來自南疆林家村的林諾,聽到此廣播,請按照聲源,來此上車!”
參雜著廣場地吵鬧聲,林諾留意到這條廣播,準確地抓住廣播地聲源,雙眼鎖定住了,廣場北角停靠的一輛極度香豔地,寶藍色卡賓跑車。
寶藍色卡賓跑車的頂部,正擺著一台小廣播,滾動播放著,卡賓跑車車門上靠著一位成熟地禦姐。
林諾剛靠近那輛卡賓跑車,禦姐戴著墨鏡,並不能完全看清楚她的臉,不過她冷豔地表情,足夠讓男人為卿而狂。
職業高級白領地裝束,花邊“V”字大領寸衫,露出一塊雪白嫩肉,脖頸間不斷散發她特有氣息。
如此近距離,林諾可以斷定,這不是極品香水氣味,而是她的自然體香,一股濃鬱地奶香味。
未經人事的女人,身體都會散發這種自然體香,這也是男人在現代這種高科技偽造下,用來斷定女人地最佳方法。
寸衫下擺,收腰那塊,完美的寸托住她胸部挺立曲線和擠奶功效。
冰美人身上職業短裙,猶如貼身裁製一般,既展現出了她那雙精致有型地美腿,又不失莊重風範。
林諾習慣簡裝出門,手中隻拎著一隻不大的旅行包。沒有外出務工農民那種大包挎小包的那種誇張,儼然一種新一代農民的典型,山寨版阿迪一身,帆布鞋一雙。
禦姐馬蘇愣是差點懷疑自己接錯人了,鄉下來的土鱉,一身邋遢樣,發型亂糟糟地,仔細一看頭發間還沾著一片枯黃地樹葉。
那雙充滿邪氣地眼睛,狹長窄小,嘴角保持著壞壞地微笑!
馬蘇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從林諾的外形來看,就將他列入了不懷好意地流氓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