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晨遇禍: 侯爺要回來了!(1 / 2)

並非鄭茸爭少年老成,而是因為在這具身體裏的人是褚禍。

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她習慣很多年了。

若非褚禍比鄭茸爭多活了十年,多見證了一千年的時代變遷,看慣了現代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物,又看清了上官綠水“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性格本質,想必也沒有膽子去調戲代王之女。

褚禍笑道:“什麼為難不為難。我隻是額頭刺了字,又不是眼睛瞎了。這偌大策央侯府,我們處在劣勢,跟綠水對罵討不到好處。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換個法子?”

“話雖如此,可你曾是熙王妃,今日不說是為奴為婢,但翁主也不會對你壞到甚麼地方去。可今天為了我和月兒,你三番兩次對那女人低聲下氣阿諛奉承,我看著心頭難受的緊,委實對你不住!”

見她言語簡單卻語氣真摯,褚禍心中一陣酸、一陣甜,又一陣暖。

這個時代可貴真心。這世上除了母親,似乎就再無人給自己這樣的真心。

想起自己活了三個世紀,想起在雲荒國玄壁台的李休,想起那要依靠的策央侯,褚禍感覺來路漫長。

心頭一熱,她抱過翠安,眼中閃動著希望的光。

“這世上除了死亡,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兒。活著就是我們最好的籌碼,隻要我們沒死,刻在臉上再多的‘奴’字,總有一天我們都能將它抹掉。”

翠安哽咽著,咬緊唇畔,沉沉點了點頭。

褚禍活了25年,從未殷切期盼一個男人快快回家,如同小媳婦期盼著大丈夫。

趙晏,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朝思暮想的男人。

褚禍站在浣衣池的院子裏,提著濕漉漉的衣裳,眼神堅定中帶著淒迷地望著皎潔如雪的月亮,暗暗想。

翠安洗著衣裳,不時看向褚禍,渾然不解:“爭兒,你對著月亮作甚?真奇怪。”

是啊,趙晏又不在月亮上麵,叫了他也不會回來。

褚禍看了眼濕漉漉的衣裳,回歸現實,坐下來幫翠安繼續搓洗衣裳。

“我隻是在想,這上官綠水還真特麼是個敗家娘們兒,一個人穿這麼多衣裳。我要是趙晏,娶她才怪……”

褚禍和翠安洗了一夜衣服後,終於休息了。

褚禍淺眠,大清早就聽到窸窣聲音當即醒了過來,可還沒起身房門便被人一腳踢開。

柳絲絲鐵青著俏臉,端著銀盆,氣勢洶洶地大步往床榻走來:“都甚麼時辰了還睡,當是小姐命啊?”

柳絲絲一把撩開薄被,一盆冰水就朝床上潑來。

褚禍反應靈敏,見勢不對趕緊往裏側一躲,依舊沾了零星冰水。

可憐還在夢裏的翠安被平白無故潑了一身,驚地從床上坐起身,怒道:“你做甚麼?”

柳絲絲扔掉銀盆,雙手環胸冷笑。

“我能做甚麼?還不是多虧了你的好妹妹,害的姐姐我昨夜被翁主罰跪了一夜!嗬嗬,老娘吹了一夜西風,你倆個賤蹄子倒是在這睡得好著!”

她手指猛點翠安腦袋:“不用你豬腦子好生想想,有門兒沒門兒!”

豬最近做錯甚麼了麼?怎麼誰說話都要將豬給帶上?

翠安想反抗,卻被褚禍一把拉住。

褚禍拿床毯幹的部分擦了擦翠安身子,也不顧自己濕漉漉的,下床拿起毛巾擦頭,不緊不慢地擦向脖子上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