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幾人將近未近時,褚禍倏地蹲身,似一條遊魚般從兩人中間滑了出去,反身踢了當先一人背後一腳。
那人倏地撲地栽倒。
眾人幾人見著,再無憐香惜玉之意,抄起刀槍如洪水猛獸似的刺向褚禍。
褚禍不傻,有現成武器不用。
她縱身往後一躍,從腰間抽出新打的伸縮警棍。
剛好試試這警棍靈或是不靈。
她奮力將棍子向前一甩,半截手臂長的鐵棍子倏地變成了整截手臂長的長棍,一瞬間嚇住了一幹工匠。
但僅僅是這一瞬,他們便回過神。
眼前不過是一個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有甚麼可怕的!
寂靜無聲的石室中,一個小姑娘和一群大老爺們兒對立而戰。
東邊牆後的暗格裏,一道深邃的目光正透過暗格觀察著石室中的畫麵,更是觀察著石室中那個手持能伸縮棍棒的女子。
那道目光之後,又有兩道目光一動不動盯著室內。
眾人呼嘯著又衝了過來。
褚禍身手極為靈敏,虛晃一棍將為首一人嚇了一跳,趁他分神之際一棍子擊打在脖子上非要害處,但依舊疼痛難忍。
褚禍趁他不備,躍至他身後,蹲身反手將堅硬的棍棒抵在那人小腿脛骨下側,接著雙臂交疊緊握棍子,再往脛骨上猛地用力往後一扯,自己跟著往後一躍。
那人痛地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倒在地。
褚禍單膝跪壓在他背上,疾速取下一把手銬,利索地將他右手銬住,接著麻溜地將他左臂從前繞了一圈,翻轉到背後,又將他左手銬住。
眾人見她這動作奇怪,皆是一愣,竟原地呆看了幾秒,又才殺回來。
褚禍躍起,耍花腔般又以伸縮警棍迎戰餘下眾人,動作矯健而靈敏,似一條遊魚,又似一隻飛鷹,在人群中穿梭遊弋,且招招近身,不是掰手腕便是扼要害。
這種近身搏鬥的招式在這個以武功和內力為主流的時代,看著很奇怪,但那種看似力道凶狠、招招致命的功夫力道卻能激起觀看者的百分百好奇。
暗格之後,居中的一道視線目光微沉。
餘下兩道,一雙滿含雀躍與驚喜。
另一雙,一如往常的冷漠,冷漠中卻有幾絲光亮。
在他們的注視下,石室中的女子超乎想象地在一盞茶時間內,用手銬銬住幾個最難收拾的人。
其他工匠雖是男人,但不會什麼招式,三兩下便被褚禍打趴在地,口中哀嚎連連。
褚禍整理了下衣衫,捋了下頭發,滿意地看著地麵。
沒有鐵鐐和大肚子的束縛,她有自信,自己能將柔弱的鄭茸爭變的如自己以前那般英勇無畏!
“看來張老頭技術確實不賴。伸縮棍和手銬質量都很好,而且還好用。”她掏出那把仿造軍用的凹槽匕首,心中甚是欣慰:“這把匕首還沒試過,
也不知這質量怎麼樣?”
光潔的刀身反射著牆麵燭火的光,愈見鋒利。
地上的人渾身一顫,麵色蒼白,驚恐地瞪著褚禍手中的刀。
褚禍左手手指輕撫過刀鋒處,漫不經心道:“不過話說回來,刀鈍點,割肉才有感覺。半晌都割不斷,上塊肉還連著下塊肉,血肉模糊,滋啦滋啦。嘖嘖,不錯……”
有個工匠一張臉被褚禍踢腫了,跟個豬頭似的,“小姑娘,看你年紀不大,怎麼心腸竟如此歹毒?”
他著實受不了褚禍這種磨人的說話方式,和那詭異的小眼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