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禍兩手迅速交叉,逮住鐵棍兩端,猛然用力按壓他腓骨,一邊往後方地麵使勁利索拽拖!
隻這從未見過的意外一招,引得眾人不禁拍手叫好,連趙聰眼底也不禁劃過一抹驚訝之色。
王廷全一個古代人,跟不少江湖高手麵對麵對戰過,見過不同門派的功夫,也算見多識廣了,卻哪裏知道褚禍跳至自己背後的那一刻起,竟摸了根棍子,且在一秒鍾竟然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最後來了這麼一招!
他內力剛起,便覺右小腿腓骨被甚麼一陣重擊,疼地一聲吆喝。但他畢竟是高手,又有人在觀戰,心知是褚禍從後偷襲,便從容應對。
他右腿運力,想要用內力一腳踢飛鄭茸爭,又哪知褚禍久經追凶現場,對人類在危難之際下意識要做的各類危險動作是了然於胸!
早察覺他要踢腿,褚禍隻微微側身,躲開他的襲擊。同時,交叉的兩手仍緊握鐵棍,頂著腓骨的關鍵點再度用力狠壓。
那鐵鑄的棍子死死杵著小腿腓骨,骨痛堪比血肉之痛,王廷全痛地乍呼,整個人被褚禍一棍子給拉趴下。
到底是和高手交戰,褚禍緊張之餘,惶然覺得自己如置抓捕罪犯的現場!
她神經緊張,渾身血液倒湧,那因為懷孕而久違的暴力感充斥她全身上下,滿腦子都隻有以暴製暴。
王廷全又羞又惱又氣,像落地的魚一樣竭力撲騰反抗,褚禍越覺血液流動的厲害,雙手用力更狠,那鐵棍子死死抵著腓骨的力道就更重,仿佛身處久違的21世紀。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王廷全很快失去了反抗。
一個狗吃屎的動作惹得一直沉默的刺字奴們哈哈大笑。
趙智跟著一邊拊掌一邊笑。
趙聰神色中亦是閃過一抹驚訝。
趙晏半倚半靠在雕花鏤空椅上,沒甚麼動靜,隻是平靜地看著場子。
笑聲拉回褚禍的思緒。
她鎮定心神,見王廷全被自己一招拉趴,趕緊收手,將棍子往青石地板上狠狠一杵,棍子便恢複原貌,道:“侯爺,我贏了。”
說著又要去攙扶王廷全,卻被王廷全一手甩開!
王廷全聽見笑聲,自知沒了麵子,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一張臉紅的像豬肝似的,指著褚禍鼻子罵道:“哪裏來的賤皮子臭婆娘,竟使詐偷襲?”
被一個女子打趴,王廷全哪裏還記得褚禍的身份,而且銘記她被熙王甩掉,眼下隻是有趙晏的侍妾身份,還是個刺字奴,便愈加放了膽子。
褚禍聽他口出穢言,罵自己賤人,心中怒火升騰。可想到他輸了,惱羞成怒使然,便又忍住了。
她冷笑道:“王教頭,你這話好笑了。我贏了,又哪裏贏得不公道?”
“你偷襲!”
“嗬?我倆公平對戰,你出你的,我擋我的,我隻是動作迅速了點,趁你不備,怎麼算的上偷襲?”
王廷全怒道:“你用的甚麼狗屁王八蛋鐵棍兒!你本來不用武器,怎地半路上又多出了個甚麼狗屁鐵棍兒來著?”